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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资格斥责你,所以我也骗了他,我说我不是。他那副模样就像是松了一口气。”

沈承安不理解韶清的忧郁。

如此高傲的人,谈及盛霜序时判若两人,他总是这样压抑伤感。

沈承安说:“可是……他很早就结婚了。”

韶清活在自己那孤独而又虚无的世界里,他似乎也不大在乎盛霜序的婚姻,说:“不,他一定和我们是一样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我们呢?”

韶清远比沈承安所想象的还要疯狂。

“我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意识到自己此生都追不上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韶清忽然转过头,他的手指撑住脸颊,纤细的身板摇摇欲坠,沈承安感觉自己只要一眨眼,他就要从栏杆处滑落。

“是他不愿和我们一样,也不愿意爱我。”

沈承安感觉自己已不在乎韶清是否能爱他,他只想要将一切恢复到正轨,他听见自己说:“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喜欢盛霜序这样的人?

韶清知道他在问什么,他们是同类人,他们有着彼此的默契。

“我不知道,”韶清的眼睛澄澈纯粹,说,“也许是因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回父亲,妈妈和继父有了弟弟——直到现在也就只有他会管我。”

他们很少会谈论这些话题,韶清不大愿意说,沈承安也不愿问。

到了这一刻,沈承安为他们之间插着一个盛霜序感到心脏钝钝的疼痛——是嫉妒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