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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提及盛霜序时,韶清对外界的关注才能归拢。

迎着韶清的目光,沈承安真的很想将一切说出来,食言的盛霜序,偷偷穿裙子的盛霜序,还有说他们是变态的盛霜序,沈承安想揭露盛霜序真实的本性,去打消韶清的幻想。

他记忆里友好包容的盛老师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他怎么偏偏对同性相爱如此抵触厌恶呢?

可当沈承安看着韶清的模样时,他做不到了,他已经搞砸了,纵然韶清不大在乎他的情书,他也不想叫韶清因盛霜序崩溃。

沈承安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他很难过,他的心还在打颤,说:“他没什么反应。他……他很包容我……”

盛霜序说同性变态的声音,却在沈承安脑袋里回响。

韶清这才挪开视线,说:“……我猜也是。”

“他做不出泄露情书的事,我相信不是他做的。”

沈承安说谎的纰漏很多,他骗过了韶清,并不是因为他的演技有多好,而是韶清信任盛老师。

临近高考,他们没有什么要上的课,上课也只是学生自习,老师坐讲台答疑,老师被学生环绕一圈,看不着台下的学生,教室起初还很安静,只有老师与学生的交谈,后来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韶清把脚踩在课桌上,大腿搭着模拟卷,打了个哈欠。

到了盛霜序的课时,谈话声已压都压不住了。

盛霜序脾气很好,他平时很少生气,那天他慌张地找了一上午的监控,面对这群悄悄说话的学生——哪个都像是偷窃书信的嫌疑犯,盛霜序罕见地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