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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却找到了他,就像韶清曾经把他拦在盛霜序家的卫生间一样,沈承安站在墙边,居高临下地挡住了韶清眼前唯一的出口。

沈承安扫了眼满地的烟头,说:“你为什么不去晚自习?”

韶清的手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样纤细,夹着烟的手指像两截白玉。

这不是他所熟知的韶清,夹着烟的韶清截然不同,叫沈承安陌生。

韶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沈承安,你没有朋友,也没有爱的人,你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沈承安:………

沈承安不懂他的意思。

韶清很喜欢自顾自地说话,或许他就是只想说出来,并不在乎是对谁说:“活着很无聊,沈承安,我什么都有,却找不到活下去的乐趣,甚至别人讨厌我的理由都不能让我的心里难受。”

沈承安在这一刻,发现了韶清的奇怪之处。

他的心情很不好。

沈承安从没听韶清说过这么多话。

“盛老师是唯一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的人,”韶清猛地抬起脸,眼尾发红,“但是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每多一秒钟,我就要多一秒忍受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痛苦。”

沈承安安静地听他说话,最终默默地说:“我不懂。”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