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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很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

盛霜序就算脑袋再迟钝,也能在这时候稍微转过来那么一点弯来。

沈承安骗了他。

盛霜序说:“你骗我?”

沈承安说谎话不眨眼,这是他从小到大熟练的本能:“我没有骗人,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盛霜序:……

不过盛霜序骨子里还是个随和的人,他不会介意这点小谎言,他缩在沙发里,眼皮困得打架。

盛霜序迷迷糊糊地说:“我下次再也不要信你了。”

沈承安心里却想,不会有下次了,盛霜序也记不住会有下次。

盛霜序很快就睡着了,他睡觉很轻,连个声音也没有,就悄悄地枕在靠背上打瞌睡。

沈承安推了推盛霜序的肩膀,把他从梦中给拽了回来。

盛霜序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我想睡觉,你要做什么?”

沈承安说:“这样不行,得换了衣服睡。”

盛霜序困得不行,但他同时也很听话,他甚至踉踉跄跄地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顺从地解开了后背的拉链,脱的就只剩下内裤,不过对刚才的盛霜序来说,他也就只穿了内裤和裙子。

他挺珍视这条裙子的,没有将它随意地脱下来、团成一团丢到哪里去,他试图将它叠好,手只放下一会,他就瘫倒在双人床上,又昏睡了过去。

这就足够了,接下来的是沈承安的任务,他心甘情愿为他的老师打扫现场。

沈承安把盛霜序放倒平躺在沙发上,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他现在不能回家,他那个酗酒的父亲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能够为他疏解不快的儿子,沈承安知道在他酒醒前回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