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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拿出了一条红裙子。

盛霜序看到这条眼熟的裙子,张皇失措地想往外爬——可他又能跑到哪去?

沈承安家的客厅这么大,盛霜序像狗似的被拴着锁链,锁链的一头拴在茶几腿上,他跑了不一会儿,锁链绷直,他就木木地坐在原地,看着沈承安越走越近。

沈承安话语轻柔的像在哄孩子:“盛霜序,穿上它。”

盛霜序知道自己签了卖身契,没有权利去拒绝,只能干巴巴地小声说:“男人怎么能穿裙子……”

沈承安微微歪了歪头,说:“你自己不是偷偷穿过好几次吗?怎么在我面前,就开始装起了清纯呢?”

盛霜序脸色煞白,继而是窘迫的、不自然的晕红,沈承安强硬地撕破了他的最后的遮羞布,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承安不回答,只说:“穿上它,盛霜序,别让我说第三遍。”

盛家世代书香门第,父亲的家教病态而严苛,也就养成了盛霜序这种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性子。

在同胞妹妹盛语薇死后的某个夜晚,盛霜序把脚探进了高跟鞋里,透过镜子看着和她相似的自己,从此便落下了一颗禁忌的种子。

他的秘密被他曾经的学生发现了。

即使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父亲盛宗钰,在沈承安眼前,在强权面前,他同样怯懦地屈服了。

盛霜序的挣扎就像浮出水的气泡,水浪一掀过来,就再也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