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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呼吸也会有灼伤人的温度,当顾执抱着他,当他可以掌控顾执的呼吸频率,当顾执在耳边一声声地喊着念念,沈念脸红手也热,这大概是他最煎熬得十几分钟,但好在过去了。
空气里有特有的味道时,顾执闷在了沈念的脖颈处一动都不想动,他餍足了,但沈念却很想起床,他的洁癖让他疯狂想要去洗手。
他用另一只手拍拍顾执的后脑,轻声和他打商量:“起来了?”
顾执没应声,但却动了,只是不是从沈念的身上离开,而是手动了,握着他腰的手开始有了往下移动的趋势,被沈念抓住了:
“我不用,我就想去洗个手。”
“可你很有状态。”顾执说:“礼尚往来。”
“洗个手。”沈念很坚持:“我现在就想洗个手。”
没有人比顾执更了解沈念的洁癖,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了了,没有再勉强他,不情不愿地起了身,沈念当即没有丝毫留恋地就下床去了院里洗手,顾执躺在床上,脑袋是空空的。
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想,就连困意都来得都迫不及待,似乎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但顾执还是起了身去院儿里找沈念,他正蹲在院里的水龙头前洗手,手上没什么动作,但视线却是看着西屋的方向的,顾执站在廊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顾执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抓住他的手,一点点地洗干净,沈念这才回神看他,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会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