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沈念看着顾执,打断他的话:“这样的话,他也做错了吗?”
顾执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开口:“念念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他没有做错什么。”沈念坐起了身:“是我做错了,我把对一个父亲的期待放在了他的身上,期待他能像其他人的父亲一样,回应我的期待,可我忽略了他本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好心在我母亲不要我的时候接纳了我养了我,给我吃给我穿,让我上学,这是我母亲都没有给我的,可沈崇山给了,我不能因为他给了,却没有给我最好的,就责怪他,对吗?”
沈念看着顾执:“没有他,我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不一定。”
顾执从沈念的这些话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依然保持着蹲在那里趴在床边的姿势,只不过因为沈念起了身,盘腿坐着,自己现在是趴在他腿边的,甚至距离沈念的脚有点近,他用力的嗅了嗅,沈念就缩回了脚。
顾执笑了笑:“没味道。”
话题被岔开,沈念的心情也舒缓了一点,没有像刚才那样沉甸甸的压的他喘不过气了。
顾执仰着头看他:“念念真的好心软好心软啊,每次我觉得你心软的程度已经到极限了,可下一次你还是会让我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心软的人。”
“是心软吗?”
“是啊。”顾执伸出手指挠了挠沈念的膝盖:“念念是这个世界上最心软的人了。”
“所以只是心软,我说的并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