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不愿意回家的,可是他好难受,除了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所以也只能回去。
回去之后沈念就被游晓月关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除了上厕所的时候绝对不让他出来,一日三餐就扔些面包馒头之类的进去,可即便是这些吃的,游晓月有时候也会忘记,沈念常常饿肚子,有时候游晓月离开一整个上午或下午,沈念连上厕所的自由都没有,只能憋着,等游晓月回来。
他反反复复的发烧,他躺在床上难受到不行的时候甚至以为会死,他想游晓月估计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分外不在意。
可他始终想不明白,不明白游晓月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下自己来互相折磨。
当时的沈念太小了,小的他根本想不明白。但这个问题也太复杂了,复杂到沈念马上16岁了,也依然不明白。
那个时候沈念蜷缩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有鸟落在窗户上看着窗户里的他,沈念看着那只鸟,祈祷死掉的话下辈子就不要做人了,做只鸟也挺好的。
可老天爷大概觉得对他的折磨不够,竟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也让他痊愈了。
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怕极了生病,也对生病的忍耐性很高,不是撑不下去,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暗了,是阴天还是自己真的睡了这么久,沈念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他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想起了小时候更多的细节,他本就觉得冷的身体没由来的又打了个冷颤。
他看向窗户,似乎还能看到当初停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那只鸟。
沈念不再自虐,放过了自己,他让自己停止去想那些不该想的,起了身。
家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但沈念也没有在意,顾执总不会一直在家里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