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自己也许这样一生也不错,毕竟成年人总会算计得失取舍,精明现实,早没人会在一段没结果的追求里浪费生命。
除了他。
贺年非要站在他面前,非要置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而不顾,非要做他彷徨无度的人生里,最纯粹而温暖的火光。
好像对方一直在告诉自己,你可以不那么紧绷,可以不那么成熟,可以不那么匆忙。不高兴了就发泄,开心就亲吻,情绪能被承接,幼稚也有归处。
他好像慢慢重新变回了一个真实鲜活的人,所有的感官依次恢复,而最先听见的,也总有那句话。
——严锐之,我多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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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过了晚饭,辛琦拉着贺睿阳去散步,贺年就兴冲冲地过来,说要带严锐之去看看他许久未见的爱宠。
图片看了那么多次,这还是严锐之第一次见到贺年养的“小旺财”。
说是小,其实体格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毛色雪白柔软,温驯地蹲在东门园林的院子门口,摇着尾巴,等着它的小主人飞扑过来。
“好久没遛了,咱们带它走走。”贺年抱着狗好一顿揉搓,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拎着牵引绳。
被狠狠揉了一波的白色萨摩抖了抖身上的毛,咧着嘴像是也在笑。
即使被绳子牵住也不妨碍大白狗心情甚佳,抖着毛轻快地走在前面,没几步还要吐着舌头回头看,像是嫌弃贺年走得慢了。
严锐之在后面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像是贺年遛狗,倒像是贺年被狗遛着走。
可不管怎么说,还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