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偏头看了他一眼,又露出了这几天常常显现的感慨神情:“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严锐之冷淡地瞥过来。
“我是说你进步很大,真的,”郝帅连忙补完解释,“你要跟三年前的我说,你会亲自在这种场合讨当年的说法,我肯定是不信的。”
严锐之把头转回去,声音却小了一点:“有什么不信的。”
“当年一提你就要装作不在意略过去……”郝帅话只敢说一半,岔开话题,“所以小贺来了没有啊?”
严锐之表情没有变化:“我怎么知道。”
“拉倒吧,你怎么不知道?”郝帅还想说两句,但想了想觉得没用,才不情不愿忍下去。
事实上严锐之确实不能确定。
这几天贺年的态度不可谓不殷勤,终于在昨天获得了进主卧的许可,差点快乐得一晚上没睡,一会儿过来蹭一蹭一会儿过来贴一下,又总能卡着严锐之生气的临界点,提前开始哄人。
哄到最后自己倒也没真吃亏。
等严锐之重新洗完澡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明天你真的要去么?”贺年从后面抱住严锐之,他的小臂长而有力,将他牢牢地笼在方寸之间,又靠得很近,抵着他的背说话,声音仿佛直接透过肋骨传递进来,“你要去的话我也去。”
严锐之的后背发痒,想把贺年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推开,却刚有了动作就被抓住五指,只得无奈道:“我去解决完事情就回来。”
他其实心里还有些担忧,毕竟上次在酒店门口贺年就能直接动手,万一再没控制住情绪闹出点什么事,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就怕对方会被人议论。
贺年没立刻说话,但也不妥协,只是抱着人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