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明显也听见了刚才的那句话,此刻正弯着眼睛看他,很高兴的模样:“谢谢严总。”
明明贺年的眼神很温和,但严锐之现在心虚,只觉得自己被对方的视线烫了一下,才把脸扭回来:“没什么。”
尽管他不承认自己的好意,但贺年就已经很满足了,即使严锐之已经把注意力拉了回来,却总感觉贺年好像还在一直看着自己。
早知道还是让他把工位搬出去好了。
严锐之微垂着眼,向来做决定干脆利落的人,此刻却还是没开口。
这样的氛围实在微妙,之前在工作时不觉得,现在稍微放松一点,那些原本潜藏在空气中颗粒般的暧昧,就随着微尘一点点流动起来。
终于,他被贺年看得受不了,略一不满地重新看向他:“工作时间别总东张西望。”
按照电视或者小说里写的内容,那贺年应该回答一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但他眨眨眼,开始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严锐之刚一皱眉,贺年立刻就道歉:“我错了!”
“但我早上工作干完了。”末了,他又小声地补了一句,“连带着下午的一起。”
严锐之一向信奉效率至上,贺年一亮出这个,他就又没了继续责备的话。
过了一会儿,贺年见严锐之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叫了他一声。
“严总,现在算工作时间么?”
放在平时,严锐之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算”,但现在,因为摸不准贺年又想说什么,想了想干脆不回复。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贺年又说:“如果算的话,那我就再等一会儿再问,如果不算的话,那我现在就说。”
“……”严锐之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主意,“爱说不说。”
然而贺年的士气并未被打压:“其实我就是想多让你跟我说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