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严总。”贺年很礼貌地道了谢。
两人之间重新安静下来,严锐之不知不觉平静了很多,正沉默着,贺年又先开口:“啊,一分钟了。”
“那我先挂电话,您早点睡。”贺年在那头说。
“你也是。”
两人鲜少有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贺年睡前给他发晚安,严锐之多半都不会回。
只是变成了电话,总不好什么也不说。
“那,晚安?”贺年小声地问他。
严锐之正要挂电话,可贺年忽然又出声了。
“那加上今天一起,我们就会有三天不见了。”贺年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了一些。
严锐之忽然意识到一点什么,明白过来,也许这句话,才是贺年打电话想要真正说的那“一分钟”。
只是同意的人是自己,他也做不到真的狠下心来直接挂了电话,不听贺年剩下的后半句。
于是他听见对方的嗓音因为电流的处理变得微微失真,相较见面显得更磁性而温柔。
严锐之的鼓膜有些发痒,胸腔也轻震,心跳和血液流速都在加快,听见贺年很认真地说。
“三天好长啊。”贺年的周遭忽然变得安静,声音贴着听筒传来,像带着气流,一字一句,“哥哥,那我好想你。”
严锐之一瞬心悸,慌乱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