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越扯越远,严锐之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年把他抱得更紧,胸腔的振动穿过薄薄的衣料,让严锐之有些发晕。
“没什么。”作为被包养对象的人还在垂死挣扎,“反正您得让我售后吧。”
贺年终于抱够了,把头移开,看着他,“那你不让我叫学长,我叫您哥哥吧。”
严锐之皱眉拒绝:“乱叫什么。”
“上次在医院又不是没演过兄友弟恭。行么?”贺年看上去很认真,刚才那些自我剖白的话像是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还目光灼灼地叫他,“哥哥。”
严锐之抿着唇,却终于败下阵来。
明明都差不多说开了,明明继续拒绝贺年也拿自己没办法。
但心里总有个声音,说,也无所谓,既然他那么坚持,那就这样吧。
他看着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微粉的耳垂,伸手轻轻碰了碰。
跟他的掌心温度一样,严锐之短暂地出神,想到。
他的手指往下移,轻声说道:
“随便你。”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贺年脸上的喜色没藏住:“那您要不要吃晚饭?现在做可能来不及,您看我是帮您下去买还是——”
“贺年。”
严锐之忽然打断他。
从第一次之后,他其实不常提得如此主动,生病的那个周末,也是气氛到了自然而然发生的。
贺年刚抬起头,就听见严锐之音色泠泠地对他说:“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