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一愣。
然而贺年靠得太近了,近到严锐之有些慌乱。
他看着他,眸子很亮,像严锐之刚从观察室醒来时见到的一样。
所幸他没有再贴近,柔软似云朵一样的触感过后,是如梦初醒一般地移开嘴唇。
贺年很紧张,又很诚恳地道歉:“我……我是不小心。”
严锐之的背很薄,两片肩胛骨的形状很好看,又显出一点脆弱。
他敛下眼,觉得这也不是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错误:“……算了,没事。”
第19章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是冲动或者随意的决定,那这一次就算是默契而协调的合作。
平心而论贺年活挺不错,尽管自己没有其他比较对象, 但对方不心急,也太照顾他,除了腰软得直不起来,其他地方倒没多少不适。
严锐之把脸都埋在枕头里, 柔软漆黑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巾上, 露出一个不太想搭理人的后脑勺。
薄被盖到腰, 他的脖子以上干干净净,整片背就多了不少或浓或淡的痕迹。
“严总。”贺年叫他, 身子也微微压下来,“我给您拿了杯水。”
叫一声不应,贺年又凑过来问了一句。
严锐之皱着眉翻过身, 但人还躺着, 一副不想动的模样。
他不愿起身, 刚偏过头, 发现贺年递过来的水杯上居然还插了根吸管。
而看着人,脸上只差把任劳任怨四个字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