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好像对医院很抗拒,伸手推了他一下,命令:“我自己拿,你回家。”
贺年看着他,第一次时严锐之就是这样,当时自己把他从陌生人手里抢下,明明都喝了不知道成分的东西,可自己一提去医院洗胃就怎么都不愿意,异常抗拒,连意识不太清醒了还是不同意。
然而这次和第一次不同,看着面前的人吐气时都在抽痛,登时也不再犹豫。
见贺年不动,严锐之眼神黯下来,刚要起身自己去找药,就感觉双脚悬了空,整个人一轻。
他比贺年稍矮几厘米,还更清瘦,因此对方几乎不太费力就把他背到背上。
“贺年,”严锐之一个大男人哪里能接受这个,声音高了一点,说道,“你不要小题大做!”
然而年轻男孩儿的力气却比他大了不少,严锐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要是想强行下来,就得蹬腿,可严锐之一是没力气,二是觉得这样更丢脸,只得虚弱地说:“真没事,你放我下来。”
贺年充耳不闻,也没叫车,开了门,一路大步背着他到了停车场。
严锐之被他安顿在副驾驶,贺年凑上来替他扣安全带,抿着唇,很专注的模样。
等坐上驾驶座启动了车,贺年才重新开口:“医院很近的,就去随便看一下也好。”
车都开出去了,严锐之也终于没了跟他争的力气和必要,可腹部还是很疼,轻轻捂着,看向贺年。
“你不是说只上过几次路?”他声音不大。
“我天赋异禀么。”贺年嘟哝着,专心开车。
严锐之叹口气,觉得贺年还是太犟:“都说了是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