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可能是因为贺年过于兴奋了一些,周鸿声这种装出来的善解人意都被比了下去,“既然知道你的老师很忙,就该不要烦他才对。”
“啊,对不起,”贺年立刻抱歉地对着严锐之道歉,“那严老师,有空我再去学校找您。”
见自己的话有效,周鸿声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周旋:“锐之,附近有家咖啡厅,我们随便聊聊——”
“严老师!”贺年又一次打断他,开始说废话,“那我先走了!严老师!一想到您下周还来上课,我一定会坐第一排的严老师!”
聒噪程度让郝帅都自愧不如,微微张着嘴,无声地“哇哦”。
严锐之脸上多了点真实的笑意,电梯提示音响,他率先走出去:“不用等下周,我现在就有空。”
贺年立刻跟上,只留最后也没能说上话的周鸿声不甘地走出来:“锐之!”
这次严锐之站定了,回过头来。
“不用这么叫我。”严锐之甚至懒得纠正是否是好朋友的这个话题,轻飘飘地看了周鸿声一眼,“还有,我觉得我朋友的那句话说得很对。”
“泔水就是泔水,盛在金玉盆里,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说罢加快脚步,不理会对方的表情,径直走出了大门。
遇见周鸿声这事让今天变得不那么美妙,严锐之第一次觉得贺年这一次的巧合让他舒服了不少。
以至于不想计较他刚才在电梯里做作的表现。
想到这里,他刚想问问贺年,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后面的两个人已经如火如荼聊了起来,跟一见如故的老友似的。
“不用叫我郝总,叫我郝公子,我们公司的都这么叫我。”郝帅热络地自我介绍,“原来你在京行实习啊,算半个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