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跟别人说话的贺年像是找到了机会,立刻把书包的拉链一带,就朝着他大步走了过来。
周围全是刚下课的学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贺年就这么走向他,毫无阴霾地靠近了,叫他“严老师”。
这让严锐之难得生出了一点不自在,刚要迈步走,贺年就小跑着在身后追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严总,您要不要去看樱花?”
“不去。”
“不过我朋友说了,再过两天就全谢了,反正不远,就在后山那边,您工作也忙,不如就顺便走走看看……”
严锐之陡然停下脚步。
贺年没防备,也一个急刹车,险些撞他身上。
见严锐之不说话,他悻悻摸摸鼻子。
“这也是服务细则?”严锐之问。
“也是,也不是。”贺年说得模棱两可,“我自己也确实想看看,前两年都没去过呢。”
按理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好歹称得上师生,但在这样一个象牙塔背景下,两人却用着截然不同的身份交流着。
“那……”
“走吧。”
反正没多远,随便看看也行。
严锐之想。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学校后山的某个角落。
很明显学校园丁对这个地方疏于关照,明明是春夏交界之际,这后山却没多少春意,除了几根东倒西歪的矮灌木,就是贺年“翘首期盼”的“樱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