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察言观色,又点了个暖胃的汤。
其实严锐之自问跟贺年相处并不难受,可约是两人间有过那么一段的原因,他总想保持些距离。
“不用这么事事细心。”严锐之自然也发现了,平淡地说道。
对方也没必要因为感激请自己吃一顿饭,要早早地过来排队。
但剩下的严锐之没说出口。
“我没别的意思。”贺年很快回答,“就是能在这里遇见您也很难得,不是说明了我跟你很有缘吗?”
严锐之斯文地咬了一口虾饺,没附和,但也没反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直能这么遇见也真挺神奇的。
“几点的航班?”想起昨晚贺年说过的话,严锐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我叫了车,要是时间相近就一起。”
贺年说了个航班,严锐之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
不过他很快恢复自然:“很巧,我也是。那你有要带的东西么,等下一起过去。”
贺年面上一喜,立刻说道:“没有,都在身上了!”
他还想说什么表达感激之情,然而严锐之又默不作声掀起眼皮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再说就自己走。
讲道理同学无处宣泄的满腔热情卡在了喉咙间:“……哦。”
严锐之看着贺年憋闷的模样忽然觉得有趣,又补了一句:“不用谢。”
贺年没想到严锐之忽然和颜悦色,没说话,但眨了眨眼睛。
吃完饭,严锐之约好的专车还有十分钟才过来。
这边不方便停车,两人便沿着街口走着,往宽阔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