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眼都不眨地说了句“是”,结果他的朋友不负众望又接了一句:“可你上次不是说,教当代语文鉴赏的是文学院温温柔柔的女老师吗?”
三句话,让贺年下午现编的理由抖了个底掉。
严锐之很快抓住重点,也不生气了,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当代语文鉴赏?”
然而贺年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我对文学也有澎湃的热情。”
严锐之都要被他气笑了:“中国文坛幸甚有你。”
“严老师,我可以请你吃饭吗?”眼看严锐之又要走,贺年干脆直接略这回事,问道。
“没空。”严锐之拒绝得也很干脆。
“就是,你怎么能让你老师跟我们吃这个!”一旁丝毫没有眼力见的冤种朋友为战斗添柴加火。
“我说吃这个了么!”贺年转头对着同学笑骂一声,再看向严锐之时声音放低了一点,“严老师,您刚才让我收拾教室,我一个人把阶梯教室重新打扫了一遍,还给每位需要课件的同学都发了邮箱,关了机最后离开的……我就想请你吃个饭。”
后面一长串多半没什么可信度,但偏偏贺年的音色清润而没有攻击性,甚至有些可怜,仿佛真的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能跟恩师共进晚餐似的。
“严老师……严先生,可以么?”贺年看着他,却换了一种称呼。
周遭都是热热闹闹的学生,严锐之发觉贺年每次都很会找准机会提要求,微微提起嘴角,抬眸直视他:“行啊。”
顺便也能好好谈谈。
得到满意答案后的贺年立刻没了刚才的可怜模样,眼梢弯着,就要跟严锐之一起走出这条小路,还一边走一边问他:“严先生,您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