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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天,肖禹西怎么会知道你在酒店?”

安漠愣了一下:“我告诉他的……”但他很快发应过来,“周洛言,我当时昏迷了过去,我不知道是他……”

安漠突然觉得他说不清了,他是想离开周洛言,他醒来后,是故意躲着周洛言,肖禹西也帮了他的忙。

这样的说辞,怎么都像是狡辩,他有些着急,只抓住周洛言的肩膀,告诉他,孩子是他的,告诉他,他因为想离开才骗了他。

可周洛言早就听不下去了

他觉得,他也有对安漠失望的一天。

安漠居然可以为了这个孩子,做到这个份上,那么语无伦次的编谎。

他此刻想做什么已经不是安漠三言两就能改变的了。

他在昨天,安漠摸着他的心口,说不会怀上他的孩子时,就无法改变了。

他用一整夜的时间,窝在黑暗里,把安漠打碎的骨头,一点点的接好,把他'插'进心口的刀,拔出来,那里流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到现在,还流着血。

他伤害过安漠的,与安漠的那些话,那份决绝比,原来是他自己更疼一些啊。

杀人先诛心。

安漠,他做到了。

周洛言,便也疯透了,以至于随便一句“我跟他契合度很高”都能让他想冷静下来的心,再次狠了起来。

他说了,他对他,不再心软,不再信任,那就能抓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