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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本想旁敲侧击,看肖禹西是否真的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太冷淡,且目光牵在一个人身上时,再也无法注意其他人的心思。

肖禹西表现的太礼节了,他又心烦意乱,最终也是没能问出口。

主要,他着实也不知道,这样糟糕的自己,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

如此又过了几天,安漠收拾东西要出院,打车时,肖禹西过来了,说是去学校有事,执意顺路载他一程。

安漠犹豫了一会,后面的司机不耐烦鸣笛,他只得上了车。

肖禹西劝说安漠留院多观察几天,被安漠拒绝掉:“这一年来不知进了多少次医院,我都不知道自己娇成了这样。”

肖禹西笑了笑:“oga的体质本就脆弱。安漠,你不必崩那么紧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跟我说。”

安漠怔怔的看着车窗。从刚才走出医院后,他就一直张望寻找着什么。

此时的目光,有些暗沉。

周洛言这几天果然听了他的话,没再出现。安漠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放松。

反而有些空落。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别扭,不可理喻的人,不比周洛言清醒到哪里去。

“安漠,怎么了,不舒服吗?”肖禹西看他脸色苍白,问道。

“禹西”,安漠突然冒出一句:“你说,人,有时为什么会犯贱?”

肖禹西定了定,没有接话。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不想看到,逃避掉的,却又因此有点……不高兴。”

不,非常的,不高兴。

肖禹西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伤到留了疤痕,容易记住。”

安漠把头靠在椅背上,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而几百米之外,一辆漆皮迈巴赫紧紧跟随着他们。

车里的周洛言脸上表情严肃,但一直保持着这个不会被前面车辆发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