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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肖禹西。

“安漠现在在医院里,他小腿骨折,还发了高烧,打过点滴,这会已经睡下。”

周洛言虽烦肖禹西烦的紧,但人此刻能给他带来安漠的消息,周洛言于是也没有发作,跟他要了安漠所在的医院位置,赶忙下了山。

肖禹西自然对周洛言也是全无好感,但他能理解周洛言的着急心情,没必要用安漠的安危做什么文章。

两个人如果没有负伤,压根不会置于昨天那种危险的境地。好在安漠并没有大碍,只是淋了雨,高热不退,小腿的骨折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男学生治疗的还算及时,也没什么大碍。

肖禹西挂断电话,并不放心离开,陪护在了安漠身边。

他原本以为打过点滴,安漠约莫凌晨时分就能醒来。

谁知到了六点多时,安漠反而越烧越严重。

肖禹西听安漠呼吸钝重,给他试了烧,吓了一跳。

安漠已经烧到40度了,这于一个成年人而言,将达极限。

肖禹西立刻找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下安漠的口鼻,暂时给他吃了点退烧药,又吩咐肖禹西八点时带他去做个血常规,说是目前并没有烧成肺炎,要注意休养。

肖禹西按他吩咐,一边用湿毛巾给安漠物理降温,一边随时给他测量体温。

安漠作为一个oga,体质本就虚弱,淋了那么久的雨,又加之他一发烧本身就好的慢,这场高热最起码要反复持续一个多星期。

他生病时总喜欢说梦话,肖禹西看着他时,安漠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他先前没有注意,可当天亮,病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时,他突然就听懂了。

安漠在喊周洛言的名字。

一个人在自己生病的虚弱状态里,一直挂念的人,于他而言有多重要,肖禹西不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