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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禹西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安漠一怔,反应过来:“你觉得呢?”

“不知道”,肖禹西确实看不透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他们似乎都喜欢对方,又似乎都恨对方。

他实在无从猜测。

安漠透过玻璃窗,接过几缕日光,温柔的回答:“因为一个人喜欢吃一样东西,喜欢一种花——”

“禹西,你说这是喜欢吗?”

肖禹西蓦的不吭声了,半晌,无奈一笑:“有点不明白,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这种事情,起初时还能有个理由。可后来,慢慢的,时间久了,变成了某种执念一样,原本的理由,也就不重要了。”

肖禹西一时哑言,旁人的感情他无权多去过问,他其实只是心疼安漠,这种心疼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悄然变了意味。

这之后,安漠算是在教工宿舍住下了。周洛言这人虽然浑又疯,但说话还是算话的,没再过来逼迫他,中间只让崔树给他送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安漠难得清净,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但周洛言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每一分每一秒钟都在克制着自己把安漠绑回家的冲动。他发现,他可能真的遗传了些他母亲的精神疾病。

又或,他的理智早已牵在了安漠身上。

他只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好在,那段时间公司正在竞争一个a市油水比较大的招标,周洛言多多少少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周洛言此人钱权双握在手,什么都不缺。所以,很多时候,他自己也会忘记从前为了一口软粥跟人乞讨时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人一旦位高权重起来,他背后的过去是没人敢去扒出来的。即使扒了,也会惜命的再自己动手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