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听着宫濬的话,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没想到陛下这次的病竟是如此严重。他回头看着疲乏不堪的宋奕,眼中流露出一缕心疼,宋奕身上是带着伤的,虽说不是致命伤,但也不算轻微,加上这么一路奔波,现下却又入了狱。

“阿奕,身子可还吃得消?”宋墨坐在宋奕的身边,沉声问道。

宋奕随意地摇了摇头,他的背脊微微佝偻,对于自己的处境他并不担心,但是眼中却依旧是浓浓的担忧,那是对即将入京的宋晏,“也不知道阿晏怎样了?若是他入了京,是不是也入狱?狱中清寒,他那身子,可怎么吃得消?”

“阿晏,估摸着没有这么早,再晚三两日,陛下便醒了。”宋墨揉了揉额角,低声道。

“太子那小子,我就知道,他是看不顺眼咱们了”

“宋奕!”宋墨低喝一声,打断宋奕的牢骚话,“慎言!”

宋奕撇了撇嘴,但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嘟囔着‘不知阿晏如何’。宋墨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森冷的大牢,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抹幽冷。

而让宋奕和宋墨牵挂着的宋晏并未如他们所想的那般,会晚上许多日子才到达。

咕噜噜的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慢,甚至可以说是飞快了。而这般快速的行进,更是让马车颠簸,车内很沉闷。

谢庭语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她难掩担忧地看着倚靠在她身边的宋晏。

宋晏面色白得吓人,双目紧闭,紧紧抿着的双唇可以看出他此刻的状态很糟糕。他垂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一团,呼吸间清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