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话,燕宁没有多说,他苍白得看不到丝毫血色的面容,让祁云乐不忍心再多加询问。

朝堂的局势越发不利于他们,破局势在必行。而要破局,便需要开门引贼,关门打狗。要想开门引贼,那么首先要先让主人离开,故而她与燕宁商量过,便想着借着天灾之际,来一个意外失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个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懂呢?虽然她的失踪,必然会引得风波再起,但是不破不立,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无论是什么牛鬼蛇神,都须得浮出来,他们才能一一除去。

燕宁看着祁云乐沉静的侧脸,他勉力起身,轻声解释道:“京都里,有秦相和陆大人在,暂且出不了事。再等个两三日,该出现的人便都会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也会出现。”

祁云乐面容镇定,在摇曳的烛火下,较之往日,意外地显现出一丝冷漠。

“先生,你身上的伤,有些不同寻常。”祁云乐想到替燕宁处理伤口时的情况,她的声音略微低沉,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地吐露出这么一句。

燕宁没有回答,他沉默地坐着,身上的衣裳是冰冷潮湿的,祁云乐身上的湿衣裳也并未换下,那摇摇晃晃的烛火没有给室内带来任何一丝的温暖,在祁云乐说出这一句试探性的话语时,屋子里的气氛便更冷凝了些许。

“啪嗒——”忽然,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

随后传来的脚步声,将沉默的两人惊醒。祁云乐的眼眸微微一眨,先前双瞳中的冷然褪去,涌上一抹姑娘家的活泼和青涩,局促不安地看着门口。

木屋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