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看着白泽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伤口疼了?怎的脸色更差了?”

白泽神情淡然,摇头。

花重锦道:“那就喝药吧。”她又笑了笑,扬了扬手,道:“我做了酥糖,药是有点苦,喝了药,你就吃块酥糖。”

白泽望着花重锦,他想问她一句,这些年,苦不苦,可是这句话在舌尖,怎么都不敢吐露出来,最后也只是沉声应了一句:“好。”

花重锦看着白泽径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汁未曾让他皱一下眉头,他放下碗,似乎没有想要吃糖的打算,花重锦见不得他吃苦,伸手将那一颗酥糖捧在他面前。

白泽微微怔忪,目光落在花重锦脸上,双眼和她对望上,眸中仿佛有亮光在莹闪,脸上带出了点点笑意。

“谢谢。”

花重锦听着这短短两字,心间却泛起丝丝心疼。这些年的颠沛流离,都未曾让她觉得半分委屈,此刻这谢谢二字,却让她觉得心酸。

“我们回房吧,你的伤口要换药了。”花重锦别开脸,压下鼻间的酸涩,慢慢地道:“换了药,你再睡会儿,李天师他们有说过,服药后要多休息。”

“好,这些日子,你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你也好好歇一歇吧。”白泽看着一一安排的花重锦,双眸在阳光下越发温柔。他的身子疲乏得很,但是疼痛却不严重,身上的伤势似乎较之昨天,好像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