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沉寂着望向白泽,过了一会儿,他直接开口问道:“要我做什么?”

“待会儿我开启秘法后,等法阵行到最后需要你的活血一碗,以及借你自身气运镇一刻钟。”白泽抿了抿唇,若是可以,他也不愿麻烦李瓒。

气运?这东西虽说虚无缥缈,但作为皇子,见过疯狂求道的父皇,李瓒自然明白气运的重要。

李瓒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站着。他是有私心的,作为皇子,他也想问鼎大位,自然听闻过气运与之关系甚大。

只是他想着白泽这人应是不会害他,眼前的阵只怕是干系重大。李瓒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白泽,点了点头道:“好。”

此时却见光球越发暗淡,甚至有一瞬间的明灭。白泽脸色一变,他直接跨入法阵。他接下来的动作比之往常的温雅要粗暴得多。

李瓒看到白泽伸手握住那把没入心口的利刃,用力地撕拉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然后他抽出覆满血水的利刃,再从这道口子里露出来的跳动的心脏上直接扎进去,将活跃的心脏切成两半,血管和骨骼的撕拉声让人忍不住牙酸。

“你!”李瓒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白泽抽出利刃,随意地扔在地上,把手伸进撕拉开的伤口里,抓住那切开的半颗心脏就迅速往外扯,血如泉涌一般,从他的红色喜服淌下来,浸透他的白色里衣,很快就在地上落成一小淌血痕,却又和地上运转的幽蓝法阵融为一体。

白泽紧咬牙关,额间和颈脖处却是难以抑制地凸显青筋,脸颊边的湛蓝色鳞纹绽放出明亮的光,身体因为这份极痛而痉挛。

李瓒第一次见到这番场景,震撼却又骇怕,甚至不忍地别开了脸,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