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下意识的就要骂回去,嘴都张开了,眼珠一转痞里痞气的盯着宋晚亭:“有病?你要不要试试。”
与其说是挑逗不如说是挑衅,大概二八分。
宋晚亭没想到他突然耍流氓,哼了声移开视线,伸手向兜里的烟摸去:“和我试,那你这儿有病没病无所谓,关键是后面。”
任尔也没想到他居然还真能怼回来,果然他就是个老流氓。
不屑的嗤了声:“就你,我让你一只手你都压不住我。”
宋晚亭掏出烟叼进嘴里,转眼向任尔看去,眼皮懒散的半耷着,他和任尔不同,他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性感,而嘴里这根细长的烟则彻底点燃了这份性感。
“无知,这种事靠的又不是力气。”
任尔再次毫不客气的抢走他嘴里的烟:“那靠的是什么?靠宋先生这张死犟的嘴吗。”这话说的虽然气人,但又很引人遐想。
宋晚亭瞪了他一眼,固执的又掏出根烟:“靠的当然是技术。”
任尔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只有硬件条件差的人,才会用技术当借口做弥补,我硬件好着呢,用不着。”说着再次伸手去抢烟。
这次宋晚亭早有防备,拍开他的手:“你烦不烦!”
“我说了我在戒烟,你跟我在一起就不准抽烟。”
“那你就滚下去!”
任尔这次不抓烟了,直接抓住宋晚亭的下巴颏,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宋晚亭的下巴给卸了,但他没有,只是把宋晚亭的嘴巴捏的向一起聚拢,狗狗眼凶狠,说出的话霸道又不讲理:“再敢对我说滚字,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宋晚亭下巴被捏的生疼,心说你现在对我客气吗!
气愤的瞪着任尔,拿着打火机的那只手啪的一声就按了下去,窜出的火苗直接烧到任尔手上,但出乎意料的任尔就好像感觉不到烫一样,一动都没动。
他有点懵。
任尔瞥了火苗一眼,宋晚亭是他见过的最不识时务,也是最不吃亏的人,总是暗戳戳的反抗他,明明自己挥一下手都害怕,但就是不服输。
松开宋晚亭的同时回手暗灭打火机的火苗:“下次烧我用大点的火,最好用烧红的烙铁,那烫在肉上才疼。”他风轻云淡的说着抢走宋晚亭的烟、烟盒以及打火机,重新倒了回去。
宋晚亭暗暗咬了咬后槽牙,他活了33年没这么憋屈过,他的生活里也没遇到过凡是都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
等抽时间他是不是要去学学武术、散打之类的。
想到这又觉得好笑。
任尔又不会一直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任尔闭着眼睛,手按在被烧红的手背上,鼻尖萦绕着肉被烧焦的味道,过了这么多年,这味道一直没消散。
宋晚亭就听“啪”的一声响,转眼看去,任尔叼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他气的心脏都疼。
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被气昏过去:“你不是戒烟。”
“戒烟也要循序渐进。”
“那把烟给我!”
“不行。”
“为什么?”这三个字宋晚亭几乎是吼出来的,半拉身子都向任尔伸了过去。
任尔闭着眼睛,眼里是地狱般的世界:“因为我不吸二手烟。”说着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扔给了宋晚亭。
宋晚亭气的脑袋都有点晕,鬼鬼祟祟的观察着任尔,犹豫着又把手抬了起来,这总能打到他吧,直接一下把他打晕,然后踹出车去。
“老实坐回去,你打不过我。”任尔眼睛都没睁。
宋晚亭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紧握着的拳头憋屈的收了回去,气的他侧着身冲着车门那边,只能默默呼吸着二手烟。
宋晚亭肚子有点饿,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了,俩人整整耗了两个小时在车上,这真是他人生中做过的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但他就是不想输。
手偷偷摸摸的把椅子上的棒棒糖摸了回来。
有这根棒棒糖他还能撑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