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此刻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最重要的是贺宴平安回来了。
童晚上下检查了丈夫,发现人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没有受伤后,才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人嘀咕似的撒娇:“你吓死我了。”
闻言,贺宴慢慢收紧手臂,将人紧紧的困在怀中后,才将脸埋进妻子散发着浓郁馨香的肩窝里,深呼吸了口气,直到鼻息间全是他家晚晚独特的味道,才沙哑着声音说:“别怕,我答应过你,会平安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再寻常不过的话,这会儿却叫童晚眼眶开始发红。
她将之归类为,因为怀孕,所以情绪变得更敏感了。
童晚吸了吸鼻子,小声要求:“要一直平安。”
贺宴顺着妻子后背的大手停滞了一瞬,才坚定回答:“晚宝放心,我可舍不得你跟孩子们,不过...”
“不过什么?”童晚下意识回问,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她立马从丈夫的怀中退了出来,仰头打量他。
这会儿,卧室开着灯,昏黄浅淡的光晕照在屋子里,并不十分明亮,却也足够叫童晚看清丈夫脸上的沉重。
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好一会儿才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敌特没抓到?还是...”
“敌特抓到了,只是...万伟中了两枪,这会儿还在医院没有清醒过来。”想到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的万伟,贺宴眸底就闪过沉痛。
不过,转吸他的眼神又凌厉起来,不会放过伤了战友的人,所以,他要亲手捣毁他们背后的组织。
童晚脸色刷的惨白,她有些不敢置信,那个经常跟朱大宝一起,爱笑爱闹的大男孩受伤了。
还没清醒是什么意思?是没有脱离危险期嘛?
这般担心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贺宴俯身亲了亲小妻子的侧颊,保证似的回道:“别担心,会没事的,我相信等麻醉过去,他就能醒了...晚晚,妈给咱们寻的保姆过几天就能到...所以,最近要幸苦你了,帮忙给万伟准备一些汤水...”
这是自然的,就算丈夫没有交代,她也会帮忙准备,只是童晚总觉得男人话语中有些不对劲。
于是,她立马打断他:“你...你是要出任务吗?”
贺宴...“嗯。”
“...是敌特这件事情吗?”沉默一会儿,童晚又问。
贺宴抬起大手,拢住妻子的脸颊,摩挲两下后,抬起她有些低垂的脑袋。
视线相对的时候,他才沉声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次敌特事件牵连很大,因为我是最先发现敌特的人,所以,任务由我带头...”
童晚也抬手覆盖在男人的大手上,又问:“什么时间走?多久能回来?”
贺宴表情滞了滞:“半小时后集合,一个月左右能回来,抱歉,晚宝...”
“这么快?”童晚打断男人后面的话。
“嗯,对不起,晚晚,让你怀着孕,还一个人适应新环境...”
“这些都不重要,我在家有小李还有米米帮忙,倒是你,时间不多了,赶紧收拾东西,我陪你一起。”童晚再次打断丈夫满是歉意的话语,掀开薄被下床。
几年下来,童晚已经习惯了丈夫时不时的出任务,所以对于帮他准备东西,已经很是熟练。
贺宴看着从柜子里拿东西的妻子,然后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拥抱进怀中,温声道:“这次不用收拾东西,物资部队会统一准备,晚宝,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童晚手上的动作一滞,而后也回身抱住丈夫,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憋着泪意叮嘱:“别担心我,我很好。”
“嗯!”
“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是你的工作,我一直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