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医生有空多来家里坐坐,晚晚坐月子也难熬,她还挺喜欢你的。”
吃完席,因为医院还有事情,程绯便没有多逗留,嘲笑归嘲笑,阮觅梅毕竟还是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哪里可能会不闻不问,这不就拉着人姑娘的手,殷切的给孩子们创造机会。
程绯在这里的确没什么朋友,几番被示好,再加上很是喜欢阮觅梅这样慈和开朗的长辈,只思考了几秒便答应了下来:“有时间我就过来,顺便帮童同志跟韩同志检查恢复情况。”
阮觅梅被她一本正经的态度逗到:“行,我让老二送送你。”
程绯赶紧摆手:“不用,婶子,我自己回去。”
阮觅梅拉着程绯的手,笑着说:“也是顺路,那小子路上见义勇为,把手弄伤了,我想着送你回医院的时候,顺便给换一下药。”
作为医生,程绯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贺函的手臂,细看之下才发现,他的手肘处有一道血痕。
知道人家不是特意为了送自己,程绯松了口气,没拒绝,再次朝着阮觅梅告辞,才领着贺函离开。
“老二这是有心啊?”贺宴摩挲着下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得出结论。
阮觅梅不无自豪:“你妈是谁,怎么可能弄错。”
贺宴啧了声:“您这可真是操碎了心,难不成还要帮忙给人娶回家才行?”
阮觅梅推了把儿子的后背,没好气的道:“下面的事情我可不管了,都不小的年纪了,我插不插手都不好,自己发展吧,成不成的我也不勉强。”
贺宴顺着母亲的力道往屋里走,闻言笑着提醒:“您有分寸就好,不过,我听说程医生家里不太好搞。”
“这有什么,那孩子自己是个拎得清的,再说了,万一真在一起了,天南地北的,不知道几年才能见一回呢,老二怎么可能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
这话贺宴是认同的,他们兄弟三个,瞧着性子各不相同,大哥严谨、二哥温文,壳子里却都差不多,霸道,喜欢性子乖一点,却又不是盲目没有主见的那种。
并不是说厉害点的女孩子就不好,只是他们几个性子都不是好相与的,容易针尖对麦芒...
又过了两天,阮觅梅便收拾东西,跟着贺函回j市了工作。
贺函还有工作,来这边除了假期,还另请了几天的假,如今时间到了,不能再逗留。
关于程绯医生跟二哥的事情,童晚从婆婆口中得知,两方还算聊得来,以后如果有发展,程医生可能会调到j市去。
倒不是完全为了处对象,更多了是逃离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哪怕不去j市,也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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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婆婆,童晚的生活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唯一不一样的,大约就是生活中多了个小宝贝。
六六的确是个乖孩子。
每天吃了饿了或者拉了,才会哼唧几声,旁的时候都很乖巧,再加上婴儿大多时候都是睡着的,所以直到出了月子,童晚也没有遭受婴儿的哭声折磨。
但是,童晚这个月子做的依旧很是煎熬,八九月的天,不能洗澡,没有空调,连电风扇都不怎么给吹的日子可想而知。
要不是她强烈抗一下,争取了偶尔用热毛巾擦了擦身体,就这天气,整个人别说是馊了,臭了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是这样,等出月子这天,她还是从里到外将自己收拾了好几遍,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童晚保证,她整个人都瘦了五斤。
贺宴一直等在洗澡间外面,担心妻子长久躺着,突然这么折腾,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