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噗嗤...看样子我这美男计不错。”算这小丫头有良心,还知道哄自己高兴。
不过...“可不许逃避,得好好想想,叫我什么?”说完这话,担心小姑娘坐的不舒服,贺宴长臂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胸膛处靠了靠,下巴搁置在她的小脑袋上。
嗯,这个高度刚合适,格外满意的男人,还用下巴摩挲了两下对象的发顶。
童晚身体本还有些僵硬,如今被贺宴这般自然得动作下,渐渐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她放松了下来,将自己整个陷进男人宽阔的怀抱中。
脸颊也侧贴在他的颈窝处,还不忘抬起小手,覆在男人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上。
盛夏了。
巨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两人被绿意掩埋,丝毫不觉炎热,尤其是微风不急不慢的从身边掠过时,带走最后一丝燥热。
童晚享受的眯了眯眼,像是打盹的猫咪,软糯着嗓音,懒懒说:“那...就叫哥好不好?”犹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这个时代,哪怕是夫妻,在外面也称作同志。
她不喜欢这样生疏的称呼,总觉得有距离感,但是男朋友的名字,除了‘宴哥’外,她是真不知道叫什么。
“嗯,这个称呼我喜欢,就叫哥。”贺宴满足的感慨,女孩儿真的是香的。
脖颈处,与小姑娘脸颊上细腻的肌肤相贴,鼻息间全部是她特有的馨香,又被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喊‘哥’,贺宴喉结滑动,双重夹击下,多少有些扛不住。
半晌,男人侧头用高挺的鼻尖摩挲了下小姑娘粉腮,深吸一口她的甜香,本来想着贪婪一次就好,以他的自制力定然能压制住澎湃的心潮。
却不想,自制力这种东西,也挑人的。
至少这一刻,他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贺宴收紧手臂,空出的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小姑娘的下巴,对上她有些莫名的眼神,突然有些不爽。
然后他张开嘴,对着昨天被他招呼过的粉腮又是一口。
“嘶...”童晚不防男人突然咬自己,加上昨天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饶是自诩好脾气,这会儿也有些毛了,她抬手就拉扯起贺宴的面皮,直到将那俊美的脸颊拉扯的变了形,才哼唧问:“你属狗的啊?干嘛咬我呀?”
贺宴低头,将距离拉近,直至额头相抵,才有些恶劣的挑衅:“要不...你回咬过来。”
童晚...以为她不敢吗?
心里来气,她想也没想,伸着脖子就准备咬回来。
却不想贺宴突然侧过脸,薄唇直接对上小姑娘张开的小口...
入口的触感与自己想的不一样,软乎乎的...
打闹着玩儿,童晚没怎么用力,只是...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咬的是什么后。
整个人又羞又恼,猛地就往后退。
到嘴的美味哪里能放走,贺宴眸底升起满足的笑意,手臂一个用力,轻松就将人再次拥进怀中...
低头...将那娇艳的红色含进口中,密密细吻。
童晚整个人都僵直了,完全不知手脚应该往哪里搁置才好,心跳的厉害,羞涩、无措、慌乱等情绪全部跑了出来,拥挤在脑中,冲击的她晕晕乎乎,一时竟失去了章法。
直到感受到男人一直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温柔又耐心的亲着自己,渐渐的,童晚被男朋友这般小心又珍惜的态度安抚好。
无处安放的手,防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回抱住男人,闭上眼,仰起头,全心的沉浸到彼此的第一个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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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老书记找你...姐...”
中午,童晚跟贺宴一起准备午饭。
刚刚有了更一步亲密的小情侣,时不时的就对视一眼,不大的厨房里到处都是粉红泡泡,就在两人再一次对视后,缠绵亲吻时,就听到了表妹米米兴奋的声音。
童晚立马回神,手忙脚乱的推开还追着自己亲的男人:“米米...米米回来了。”
像是没听到般,贺宴又亲了一会儿,最后狠狠的舔舐了一口,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人,他抬手,用指腹磨蹭了下小对象越加艳红的唇,嗓音沙哑的不成了样子:“我去看看。”
说完又弯腰啄了下她的脸颊,才吁出一口气,大步朝外走去。
童晚拍了拍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她下意识找水,打算用凉水降降温,也在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男人抱坐在了桌子上。
“噌”的一声,童晚只觉整个人差不多开始冒烟了,手忙脚乱的跳下桌子,用力扯下挂在木架子上的毛巾,浸湿了后盖在脸上。
心中哀叹...快点降温才好。
这时,米米已经率先跑进了厨房,兴奋道:“姐姐,老书记找你。”
老书记?
老爷子都快七十岁了,虽然身体健朗,但也不太可能特地跑过来找自己,难道...
童晚顾不上害羞,猛地掀开毛巾,就对上米米大大的笑脸。
像是想到什么,童晚面上一喜。随手将毛巾扔到架子上,拉着米米就往外跑。
刚跨出厨房,就听到老书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童知青是个好姑娘,你小子有福气啊...”
“姐,我也觉得姐夫运气好,老书记说你的文章上报啦,就是这一期的省报。”米米说出老书记的来意。
真的!
真的成功了!
童晚激动坏了,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稍作平复,才牵着她迎了上去。
老书记见到她,本就带着笑的脸上,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显然是高兴坏了,平日里的严肃模样完全端不住了:“童知青,好样的,你那文章出版了,还是省报,前头你也没露出一点风声,老头子早上去镇上开会的时候才知道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
贺宴扶着老爷子坐稳后,跟对象使了个眼色,便去泡茶。
童晚懂这是叫自己先招待的意思,她有些腼腆的笑:“之前也就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能刊登出去。”
老书记不赞同:“我听小贺说,你家是书香门第,可不信这么谦虚的,咱行就是行,你是个有本事的,老头子谢谢你。”
童晚摆手,一脸无措:“没有,没有,您怎么谢我呢?”
贺宴将沏好的茶放在老爷子身边,又给两个姑娘一人冲了一杯奶粉,让她们垫垫肚子,方才他问了老书记,老爷子是吃过饭来的。
他在小对象身边坐下,笑着接话:“是啊,老爷子这话说的,晚晚来到这边多受您照顾,您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
老书记啜了一口茶,闻言笑着点了点贺宴:“你小子,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这是记恨李大他们吧,不过...的确是我的疏忽,叫童知青受委屈了,你是个好孩子,在咱们村受了委屈,却还在报纸上写绣河村的好,老头子也是无颜呐...”
这事跟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呢?书记又不是李大爹妈,她自然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道歉:“这事儿不怪您,李大现在也得了应有的报应,倒是那文章,我也是有私心的。”
老书记虽然一心为民,却是个老狐狸,刚才那话,是诚心,却也带了些试探。
只是没想到童知青这孩子这么老实,配小贺这个心眼多成筛子的,屈就了啊!
老书记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贺宴,又将视线放到童晚身上,这次的笑容中带着对自己人的亲近:“你那文章很不错,老头子识字不多,也觉得你写的是真好,这些年知青跟村民们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你这文章却是写的知青村民一家乐,算是独一份,上头很是重视,我听镇里的领导说,这两天,县里应该会嘉奖你,去的时候,叫小贺陪你,他是个心黑的,肯定能多争取些好处...”
这话委实真诚,老爷子惯来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童知青的文章中,虽然主题是写知青与农民们的和谐相处,但是绣河村这三个字,可是实实在在上了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