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生喊停的时候，顾青池手持长枪，原本身体后仰，躲过攻击。

听见喊停，他直起腰，微微张开嘴喘息着，有汗液从鬓角流下，流到脖子，最后隐没在了衣服里。

这一段已经拍了五六次了。

王海生站了起来，他有些急了，没等顾青池走过来就道。

“你不能这样，要更有人味一点儿，柯木心智不全，他被围堵的时候应该狠厉，应该气急败坏，还应该害怕，而不是你这样，太冷静了，欣然赴死吗？”

他把剧本一丢。

“前边感觉都挺好，怎么这边就不行了。”

他背着手。

“散了散了，都散了，明天再拍。”

走了一半又气咻咻的折回来。

其实平心而论，刚刚那段也能用，但是顾青池前几场戏太好，好的让王海生的标准不自觉就提高了许多。

“谢陆屿在他休息室，闲着，该问问，虽然一副狗脾气，有些时候还挺靠谱，他要是说些不好听的就当他放——”

他咳了两下，把那个字模糊过去。

“反正放心就行。”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王海生对谢陆屿其实很放心。

谢陆屿平时看着没个正经，嬉笑怒骂都随心，但其实平日跟人相处很有分寸。

一般别人跟他相处会很舒服，不会感到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