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X容淮(三)

念你插翅难飞 玄宓 3632 字 3个月前

口气莫名有些无奈。

黑夜给了荆羡无尽的勇气,她点点头:“喜欢。”

不知怎么,她在知道他的秘密后,就一直被困扰着,刚才签完那个血淋淋的免责条款,更是久久不能平静,此刻在和他独处时就带了点有今天没明天的悲凉氛围。

ktv的情歌暗示怎么算的上正经示爱,她决定珍惜当下。

“很喜欢,超级无敌喜欢。”坚定的重复。

容淮准备点烟的,听到这句话打火机都掉了,他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姑娘。

他失笑:“又来?还表白?”

荆羡掐着手心,彻底豁出脸面了:“喜欢你一年九个月零十二天,第一次见面是在音乐教室,我都记着。”

容淮仔细回想了下半天,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情情爱爱这玩意儿,他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人世间那么多破事儿,够糟心的了。

再去应付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是真的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可我没印象。”再开口时,语气就冷了三分,他发动了机车,长腿一跨,轰了轰油门,催促的意味很明显:“走不走啊?”

荆羡想了想,扣上帽子前边的挡风玻璃,乖乖上了车。

离她家别墅还有两个路口时,车子停了。

这是荆羡主动要求的,怕被她哥当场捉奸。

市中心相对来说还是挺热闹的,正处商业地段,霓虹灯和灯箱广告给夜晚添上绚烂色彩。

“就送到这?”容淮没下车,松松握着把手,单脚撑地稳住车身,“那我走了。”

不得不说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也就是这样一个瞧上去算不上特色的动作,惹得路边行人纷纷侧目,惊艳之色毫不遮掩。

荆羡骄傲极了,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啊,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把书包背好,没有要和他告别的意思,一只手抓着后座的金属架子。

“等等。”

少年眉宇间划过不耐:“又怎么?”

荆羡往左右望了望,巨大的量贩式k馆招牌就在脑门上边闪烁,她空出一只手指指广告牌,一本正经地道:“说好唱小情歌的,补给你。”

容淮竟然词穷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撬开对方的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荆羡笑嘻嘻的,脸颊上酒窝深深,甜美极了。

少年很快拒绝:“我没兴趣,你一个人唱吧。”

视线落到少女紧拽着后座拉架不放的手,再缓缓回到她脸上,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松手,别纠缠。

可偏偏她还装看不懂:“我帮了你一个忙,你不表示表示?”

容淮:“……”

“还有我虽然口风很严,但万一说漏嘴了……”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威胁我?”

荆羡眨眨眼,红唇挂着笑容恶意又狡黠:“不不不,我是真诚地邀请你欣赏下我妙曼的歌喉。”

最终还是以少女的胜利为句话,他们进去开了个小包厢。

容淮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听着她跑调掉惨剧人寰的歌声,只觉魔音入耳,袅袅不绝。

是谁大放厥词,自夸妙曼的歌喉???

简直可笑。

幸好他定力不错,撑过五首歌后,少女也唱累了,捧着矿泉水咕咚咕咚喝着,仰高头垂着长睫的样子乖极了。

容淮黑眸不眨,一动不动看着她,若有所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妹子,时而稍微碰一碰都害羞到不行,时而死皮赖脸赶都赶不走。

性格也是捉摸不定,上一分钟还是淑女文静的模样,下一秒就变成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了。

他皱了下眉:“你结束了没?”

荆羡豪饮完大半瓶水,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也来一首?”

“抱歉,荆同学,我得走了。”他没了兴致,实在不想陪小姑娘过家家了。

刚刚站起,手腕传来温热触感。

少女轻轻圈着他的手腕,眼睛里像是蒙了层水汽,天真又多情:“前两天是我生日呢。”

他耐着性子听下文。

“就当给我补过生日不好吗?”她晃了晃手,猛然一发力,竟然拉得少年往前一倒。

瞬间,两人一上一下,交叠在沙发上。

荆羡呆若木鸡,本意是拉他坐下,岂料用力过猛了。

暧昧缠绵的气息交融,呼吸近在咫尺。

她如同被扎了洞的气球,方才的得意和使坏烟消云散,徒留下一声比一声更响的心跳,充斥着耳膜,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更羞耻的是,身体紧贴着,她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硬邦邦的腹部肌肉纹理,夏衫单薄,还有体温熨贴着肌肤,实在太亲密了。

她快要爆炸了,手忙脚乱地去推他的肩膀。

容淮任由她动作,眉眼淡漠:“所以这就是你要的礼物?”

他其实很瘦,但毕竟个子高,骨头重量摆在那,荆羡被他压得有点累,讲话嗓音都染了喘息:“我不是这个意思。”

软玉温香在怀,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容淮再乖戾冷漠毕竟也是男人,难以摆脱生理反应,于是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就起了变化……

荆羡不是傻子,羞耻到快哭出来了:“你起来啊。”

容淮笑笑:“那怎么行,还没送礼呢。”

他捏着她的下巴,没再客气,低头吻了上去。

这是她的初吻,以为是蜻蜓点水的温柔一触,熟料演变成狂风暴雨般的残酷,唇齿间都是他的肆虐,带着百分百的镇压气势。

呼吸被掠夺,舌尖被吸吮,就连讨饶的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

她无措地睁着眼,温室里的娇花怎么经得起折腾,没过一会儿泪水就涌上来了。

倒也不是多害怕,就是震惊,还有几分委屈。

他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直到看清身下少女的湿漉漉的眼,才勉强找到了点理智,慢慢翻身坐起来。

清冷俊秀的脸染上情欲的颜色,他的嗓音因此沙哑:“满意了没?”

荆羡还躺着,裙摆和上衣都有点乱,扎好的马尾也散了,几缕发粘在颊侧,再衬着那双泪眼朦胧的大眼,简直是无声的邀请。

饶是容淮也没把握再多看两眼,他别开脸,硬下心肠想,是她自找的。

包厢里的灯光闪烁,惹得人心烦气躁,他干脆起身关掉,室内陡然没了光线,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