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表情有些异样，青年正疑惑着原因，随后就注意到了徐择面前放着的饮料不是平常的咖啡，而是一杯牛奶，青年不喜欢喝牛奶, 转头另外点了杯咖啡。

服务员离开, 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青年还戴着鸭舌帽，哪怕坐下来仍旧没有把帽子给取下, 青年眼瞳微眯, 凝视着正对面的年轻男人, 先通过这人的眼睛认出人来, 然后他视线才扩散到徐择的脸上。

在看清那张脸后，青年心底感到些惊讶, 他从徐择身上感知到的是一种阳光，一种干净和纯粹, 似乎青年身上就没有灰暗的地方。

这样一个像是天生就在阳光底下行走的人，青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知道他的一切, 知道后难道不该向警方举报他, 然后让他这个刽子手得到惩罚？

徐择低眸喝了口牛奶, 他放下杯子，对面的青年还用一种露骨的视线打量着他，这人什么表情都像写在了那双眼睛里，徐择邮件里夸赞这双眼睛漂亮，而等真正见到对方那双眼，灰暗的，阴恻恻的，盯着人时像是被阴沟里老鼠给盯上的感觉，徐择心底越发憎恶青年的眼睛，可面上表上的滴水不露。

“你知道我会来？”青年见徐择半天不出声，他眼瞳微睁，然后出声道，他的声音和他人差不多，音色杂志太多。

“知道。”徐择的回答相当笃定。

青年落在膝盖上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嘴角有微笑，但他的笑脸丝毫不给人温柔感：“你怎么知道的？”

青年问徐择怎么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自认伪装得很严密，而且目前为止没有其他人发现是他下的手。

“这是个小秘密，等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报警。”徐择也微笑，他笑起来温柔又迷人。

在徐择眼底，他眼前这个人已经死了，对于一具尸体他是有尊重的。

青年抿着嘴角，看起来好像在思索徐择话的真实性。

“你有什么目的？”青年突然直接发问，他不认为徐择突然叫他出来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然而徐择还真的就是这个最为简单的目的。

徐择微笑摇头，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笑起来可以说杀伤里很大，而对面的青年是个不怎么直的直男。

邮件里的一句话，那就是徐择说喜欢他的眼睛，这句话在那天之后时不时就会在他脑中想起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眼睛好看的话，徐择是第一个。

而坐在他咫尺间的人，也是青年这么多年来，见过得容貌最好的，那样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简直就是神最杰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