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祁曜, 做人别太狭隘,是人都会有私心,只要不主动害人, 为自己谋划没什么不对。”
说完,转身看着已经拿上行李的许觅, 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温声道:“觅觅, 他不适合你, 走吧。”
温热的大手牵住许觅的,带着他一步步走出祁曜的视线,从始至终没人回头。
祁曜看着那单薄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 心像是被刀子一下下切开、剁碎,黑眸现出一片茫然。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争论拉扯, 一个说:快,快追上去,让他走了你们就真的完了!另一个说:追?傻子才追,没被骗够?又不是非他不可。
静默, 还是静默, 冷风从门框灌进来, 客厅里凉飕飕的, 冷清清的。
祁曜终究还是没去追,任由他走出自己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远。
“少爷,没事吧?”
手下担心地问。
祁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我很好。”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坐在车内,看着熟悉的风景飞速倒退着,那个山脚下的小楼越来越远,许觅头靠着车身,怅然地出神。
“觅觅,喝点热水吧。”
孟皆打开保温杯,递给他,是来时在路上准备的。
许觅浅笑着接过,“谢谢皆哥。”
孟皆伸手轻触了下他脸上的伤口,有些自责的:“觅觅,我不该同意你和他来这的。”
“皆哥,是我自己要来,谁也拦不住的。”许觅轻柔地笑,带着安抚,“有些教训,总要亲身经历了才会记住,别人说再多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