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地上黑暗的地方似乎有更黑的东西在移动，很细微，若不是他一直盯着地面，他基本察觉不到。

那是什么？

“谁？是沈崇吗？”

不远处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沈崇心头一跳。

沈崇没来得及弄明白地上黑影的事情，他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有一个衣服上全部都是血的男人坐在楼梯前面的柱子下，他靠着柱子脸色疲惫，在看到沈崇后又是警惕又是希望。

在男人的大腿上躺着一个人，被遮住了脸和大半个身体，沈崇看不清究竟是谁。

沈崇警惕看着男人，没有回应。在这样的地方，只要是涉及到名字的叫问，应声都是大忌。

“你是沈崇吗？”男人见沈崇不回答，他焦急起来，“我是王季磊的舅舅，宋浩，王季磊快不行了！”

男人说着将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的脸掰过来给沈崇看。

确实是王季磊的脸，脸色苍白嘴唇发白，没有任何血色，看起来就像是死人。

沈崇不敢赌，他小心走过去，速度比刚刚快了不少，他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呼吸，但是全身都是冷的。”宋浩焦急回答，然后问道，“你打120没？”

“我不确定你们是否在这里。”沈崇解释。

“算了，你把我们推出去。”

宋浩一点也不客气。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离得越近，沈崇看得越惊心，心也越发慌乱，他几乎看不到王季磊呼吸的起伏，指尖一丝烟线延伸，从王季磊的身体一直窜入他的鼻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