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季青临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

这时,九叔和东子走到了他们身旁,九叔仍旧是一副不太确信的模样,看向解无移迟疑道:“公子当真有办法令官府多派些人手过来?”

季青临一听这话,才明白解无移方才不仅是说了凶手不会再来作案之事,毕竟单凭他一面之词很难令镇上这些提心吊胆的百姓彻底打消顾虑,为了使他们安心,他还承诺会让官府多派些人手到此调查。

季青临并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调动官府之人,但四季谷中能人众多,出乎他意料之事早已不是一两件,他相信解无移既然承诺了,便必然能够做到。

听了九叔的质疑,解无移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转向季青临回答他先前的问题道:“我们先回榆州。”

此刻玉佩上的丝线已经消失,黑袍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定然早已不知藏到了哪里,他们继续西行也只是徒劳,且现在既然怀疑“内鬼”就在苓芳园三人中,他们必然要回去一趟弄个清楚。

第87章 万般猜想尽颠覆

九叔见解无移如此笃定, 便也没再多说,领着他们到了自家门前,从后院牵了一辆马车出来交给了东子。

东子本就要去榆州城报官, 如今三人刚好同行, 季青临和解无移上了车, 东子便驱马驾车往榆州行去。

前往榆州的这一路上, 季青临心中一直都不太平静。

其实,在他们意识到有“内鬼”给黑袍人传讯之时, 季青临心中便暗自猜测过究竟会是谁,也有了更为偏向的人选,但他凭借的只是直觉和推测,并无确凿证据。

解无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专注地分析着什么, 季青临也一直没有出声打搅他,只静静陪在他身边。

季青临知道, 无论“内鬼”是那三人中的哪一个,此次回苓芳园都不会是一次令人愉快的重逢,从前的“自己人”如今站到了对立面,想想便定是滋味难言。

马车驶入榆州城后, 停在了苓芳园门前, 下车后,解无移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东子,道:“此物可调用官府人手,你用完后送回此处便可。”

季青临定睛看去, 发现那是一块令牌, 先前在鹿鸣山下小镇时为了令那客栈老板开门,解无移也曾将它拿出来过。那时季青临还以为那是寻常官差证明身份的腰牌, 却不知它还另有他用。

东子并不识得这令牌,但他仿佛对解无移很是信服,从善如流地将那令牌接了过来,点头抱拳道:“多谢公子相助。”

东子驾车走后,季青临忍不住好奇道:“那令牌是何来头?竟能令官府听命?”

解无移道:“那是释酒的通天令,乃是当年大銮先祖允和所赐,执此令者所言,效力不亚于圣旨。”

季青临点了点头,对于这令牌代表着如此大的权力他倒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它竟也和那位允和有关。

此时并不是探究这个的好时机,季青临便也没再多问,和解无移一同走到了苓芳园门前,抬手叩了叩门环。

在等人应门的间隙里,季青临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解无移,他不知道解无移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是直接摊牌对质,还是故作不知继续试探?

解无移面上十分平静,仿佛与平常并无不同,季青临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这时,门中已有脚步声接近,随后门被拉开,冯叔从门后探出了身子。

看到他们二人,冯叔连忙侧身让出了路来,只是等他们迈过了门槛后,冯叔却依旧站在原处,片刻后,还探出身子往门外左右看了看。

季青临奇怪道:“怎么了?”

冯叔回过头来,疑惑道:“池公子他们没一起回来?”

季青临愣了愣,道:“他们不是在里面吗?”

不料听到这话后冯叔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仿佛很是茫然困惑。

季青临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蹙眉道:“他们不在?”

冯叔点了点头,道:“我清早起后本要去各屋洒扫,但想着你们昨夜回来的晚,许是要多睡几时,便没去打搅。可方才有堂中伙计来找公子禀事,我便只得去公子屋中叫他,谁知过去一看他不在房中,其他屋子里也都没人,我还以为是你们昨夜回来后又有何事临时出门了呢。”

季青临心中一紧,转头看向解无移,便见他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正如冯叔所言,昨夜他们回来时便已是后半夜,且在路上时银锣就一直说自己累得不行,想必一沾枕头必是要大睡一觉,又怎会早起出门?

况且解无移和季青临往返清酒镇这一趟也不过两三个时辰,他们三人能有什么急事非得这期间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