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吃了一颗,剩下都收进抽屉里好好放起来了,没舍得再吃。少将一边审批文件,一边“守株待兔”,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和昨天一样贴心又乖巧地自动送上门的小兔子。
文件都看不下去了,他只好亲自上门来讨。
渝汐才不信他,“吃完了那我也没有,你回去吧,我要睡了。”说完就想关门送客,戎狄一把挡住。
视线下移,看到少年没穿鞋的脚丫子嫌冷似的蜷缩起来,戎狄眉头一蹙,不由分说地把人抱起来,毫不客气地走进房间。左脚一踢,门稳稳当当地关上了。
渝汐目瞪口呆,气得锤他,又不好意思喊人怕惊动了戎爸戎妈。
“没有糖,那就得用别的补。”戎狄毫不让步,手下的动作却温柔极了,走到床边把少年塞进被窝里。枕头竖起来,让他半坐着被围困在自己的臂弯间,强势地逼迫他直视自己。
渝汐把头撇开,哼唧着说,“你不是不用我管吗,那你也不要管我。”
戎狄原本被他冷落了一个晚上,最近的工作上头又只知道一个劲的催,让他非常不爽利。渝汐这一句似娇似怨的嘟哝像一根软针,挑破了他的郁气,一颗心酸酸软软的,舍不得给他脸色看了。
“对不起,我今天太凶了。”戎狄认错,侧脸在暖黄的壁灯映照下缓缓凑近。温凉的唇落下,只印在了少年软嘟嘟的唇角上。
渝汐把头扭开了,他可没那么好哄。
一个军人的好品质之一就是不屈不挠。戎狄紧随其上,誓要讨要到他的晚安糖。
渝汐气坏了,不好好说就想耍流氓?顿时挣扎起来,脚丫子在被窝里乱窜。左脚不老实地从被窝里翘起来,踩在戎狄寒气尚存的庄严军衣上。
戎狄:“……”
少年白生生的脚丫子踏在他的胸口,修剪得很干净的莹润脚趾似乎替主人害羞了,透着一层粉色。看着无端让人口干舌燥,戎狄的淡金色眸子逐渐幽暗。
“不许过来!我在生气呢!”渝汐色厉内荏道。
说完他还怕戎狄嫌弃,巴巴地补上一句,“我洗过脚了,不臭的。”
戎狄轻笑,小兔子太勾人了,偏偏说话腔调还纯纯的,更让人想欺负。他都不用碰,胸口都能感受到那软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