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延庭将曜抱进了马车里,让凌霄驾车,自己则骑着绝影走在前面,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直到出了宫门,宫里的火把才亮起来,隐隐有喧闹的声音。
厉延庭带着曜连夜出了城了,因为早就打定主意要走,厉延庭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连这马车也是特制的,整个车架由生铁打造,赶起路来一点都不颠簸。
不仅如此,车里还铺着厚厚的毯子,皆是上好的动物皮毛,柜子里搁着茶水和吃食,若非刚从天牢出来,曜还真以为自己是去踏青郊游的,厉延庭未免太有恃无恐了些。
出乎曜的预料,直到天亮也没有追兵赶来,看来厉延庭做了不少布置。此时马车已经走在了前往抚州的官道上,旭阳东升,枝头有鸟儿在鸣叫,一切显得宁静又祥和。
车帘被人从外面撩开,厉延庭拿着属下刚打包来的热腾腾的早餐走进来,透过包裹的油纸能闻到蒸糕的香味。
“先将就着,等到了北方你想吃什么都行。”
厉延庭将油纸拆开,摊在曜面前,曜不注重口腹之欲,没什么将就不将就的想法,拿起一块蒸糕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厉延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总觉得曜做什么都好看的很,一想到以后这人只能跟他待在一起,厉延庭就觉得身心愉悦。
一块蒸糕还没吃完,马车突然颠簸一下,停了下来,厉延庭眉头一皱,立刻对外面呵斥了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
“回世子,有人求见您,他自称是六皇子身边的人。”
羽环虚!!!他怎么会派人来,难道他早料到自己会劫天牢?
厉延庭撩开车帘走了出去,果然看见赵公公站在路中间,不过并非他以为的被包围了,来的只有赵公公一个人。
“奴才拜见襄王世子。”
“羽环虚让你来做什么?可是要阻拦本世子?”
“世子误会了,殿下只是让奴才送一封信给世子,说是世子看了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赵公公将信递给凌霄,由凌霄转递给厉延庭,厉延庭拆开看了,果然是羽环虚的字迹,还盖有六皇子的私印,做不得假。
从头到尾看起信来,越看厉延庭的脸色就越难看,等到一封信看完,厉延庭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殿下信中说的可是真的?”
“世子若是不信,请人来一验便知。”
厉延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神色阴晴不定,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奴才的话已经带到,怎么做就看世子的意思了。”
赵公公对着厉延庭行了一礼,让开道路,马车重新启程,气氛却不似先前轻松。
厉延庭站了片刻,重新进了车厢,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慢慢喝着,听到厉延庭进来也没理他,奇怪的是,厉延庭也没说话。
曜疑惑的转过头,看见厉延庭用一种暴虐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他杀了厉延庭全家。
“怎么——”
话未说完,厉延庭就扑了上来,将他压倒在车厢角落,嘴巴疯了一样在他身上乱啃,曜越挣扎就越激起他的凶性,简直恨不得把曜活吞了进去。
这厉延庭果然是属狗的,还是疯狗。
曜不明白这人怎么出去一下就犯病了,一边咬他,还一边撕他的衣裳,很快,曜身上的衣裳就所剩无几了。
车厢里的动静传到外面,凌霄握着缰绳的手收紧,一边是他的主人,一边是他爱慕的人,他受过的训练里,没人告诉他当他爱慕的人被主人强迫应该怎么做?
指甲掐破了掌心,缰绳上出现一抹血迹,凌霄依旧握着没有松手,终于一声清脆的响声出现在车厢里,挣扎的声音戛然而止。
曜这一巴掌扇的极重,掌心麻的不行。厉延庭偏着头,脸上有三条清晰的印记,他被曜扇懵了。
“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厉延庭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曜收回手,蜷缩起身体朝角落里缩了缩,他身上的衣裳大多被撕碎了,只能这样才能不走光了。
厉延庭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恶狠狠的瞪了曜一眼,将自己的披风扔在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