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窈窕女子轻靠在那清冷的人肩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菱纱，浪漫而温馨。

蒋言惊得张开了嘴，他胸有成竹的以为两人不会来事，这是……自己猜错了？

刚这般想着，蒋言就看见远处的人影分开了，张洁儿被推倒在地。

他一愣，连忙上前，周沐面色很不好。

蒋言瞥了一眼地上的张洁儿，只见她面色发白，眼中含泪，就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蒋言，带她下去。”周沐命令。

蒋言不敢多言，朝张洁儿打了眼色，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张洁儿不一般的听话，直到走出周沐的视线范围，她才开始抽抽搭搭的哭。

这哭比方才的假哭要真切多了，鼻涕都留了出来。

蒋言有些好奇：“刚才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张洁儿哭得更厉害了。

“他……他……”

“？”

“他叫我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不然看见了就杀了我。”

“……”周沐虽性子清冷，但这么不留情面的这么说还是第一次，蒋言好奇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洁儿突然不吱声了。

蒋言更为好奇了，可再怎么问，她都不答了，蒋言惦记着正事，也只好作罢。

就将她送到了后院门口就走了。

回到后花园，他见周沐还在，则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躲在花丛后面换了身衣裳。

这衣裳和刚刚张洁儿的一般无二，是从系统背包里找出来了。

然后，他在仔细的化上了和张洁儿一般的妆容。

掩饰住了自己的喉结，缩着脚低着头走了出去。

“主子。”他用伪音喊了周沐一声。

周沐不耐的回头，见到来人一身淡粉色丫鬟服饰，化着精致的妆容，恭敬的立在自己的身前。

他眉梢扬了扬。

蒋言连忙跪下请罪道：“主子请先息怒，小……奴婢是来请罪的。”

方才，张洁儿说周沐想杀了她，那他现在以张洁儿的身份出场，必定也会承受周沐对张洁儿的怒火。

所以一开始蒋言先自觉请罪：“奴婢自知方才惹恼了主子，不敢奢求主子的原谅，只是想对主子说一声‘对不起’。”

软糯的声线比方才故作甜软的声音好听太多了，周沐松了眉头，暗沉着眸光看蒋言，突而问道：“你可知方才你做了什么事？”

“？”蒋言一愣，周沐这问话什么意思。

方才张洁儿做了什么，两人不都很清楚嘛，还问自己？难道是怀疑自己不是方才的张洁儿？

蒋言心遽然一缩，咽了咽口水，正打算开口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