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忍不住问道：“含光真不是一只鸟？”

“不是，它是一把剑。或许，应该，这把剑里还住着一只鸟的灵魂。以前我听说有人殉剑，或许鸟也行。”葭月猜道。

话才说完，她就抬起了头。原本像一把收起来的伞的树冠忽的撑了开来，只见眼前的大树抖了抖树枝后，就跟一个人一样发出了哈哈大笑声。紧接着，树干上就出了一张老头的脸，还在笑着呢。

葭月偏头看着槐序道：“他会不会是苦那只虫子久矣？”

槐序点点头：“有可能。”

“小丫头，你说的对极了，那只星虫害的我好苦。我每日里勤修苦练，努力吸收天地灵气，一半却进了它的嘴里，偏我还奈何它不得。快，快请我那恩鸟出来，我得好生谢谢他。”老头摇头晃脑的道。

葭月叫含光出来，这家伙却是瘫着不动。没法子，葭月只得将其淘了出来，捧在了手里，这家伙睡的正香了。

因着林子里光线昏暗，所以含光的身形全显了出来，瞧着就是一只胖肚子的灰雀。除了顶上的那两根冠羽，没什么出奇。老头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见含光怎么叫都不醒，便对葭月道：“恩鸟原是有恩于我，怎好打扰它睡觉，不如由你过后转达。”说着，一枝树枝就垂了下来，上面有一棵红通通的果子，只是长的有些奇怪，像小孩子胖乎乎的手。

“这是我自家结的果子，长了十年呢，也就这般大点，希望恩鸟不要嫌弃。”老头子虽这样说，脸上却满是得意。

葭月不认得这果子，也没好意思问，忙拿出一只玉盒收了起来，嘴里更是道：“前辈过谦了，你结的果子肯定是好果子。”

树老头闻言乐了，“你这丫头是个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