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光见他不说话,自以为揭过了这茬,忙伸头朝外面瞧了瞧。只见防护阵上爬满了一种手指长的绿蜂,乍一看,还以为面前多了座小山。
“外面这防护阵也不知谁布的,我在人世里也游走过一阵,第一次见着这招蜜蜂的阵法。对了,你被这玉蜂蛰过没有?这要是它们一直不走可怎么办?早知如此,我就听余道友的,帮着射那一箭了。虽则我如今这身子不中用,但用全力,加上你先前那一刀,许我们就都进去了。不是,你说,要是里面跟前面那些宫殿一样都是空的,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鱼光絮絮叨叨的道。
得,这也是个话痨。槐序站在他后面道:“扑个空也是常事。”
“不会吧,你这么倒霉。”鱼光说着就蹦到了一边。
槐序也不在意,眼睛又看向了外面。只要不惹怒他,他就很好说话。只见着玉蜂们正在有秩序的移动,瞧着就像是巡视的小兵一样。
鱼光也发现了,“它们这不会是在布阵吧?趁着还没过去多久,我还是补一箭吧。”说完,他就捞下背上的沉月弓,瞄着才槐序劈的地方连射了两箭。第一箭还未到,那一片的玉蜂们就纷纷射出了毒刺。这毒刺呈淡金色,比手指略短些,细如牛毛,首尾相连,犹如一支弯弯曲曲的蛇一样,朝着第一支大日金光箭而去。箭尾巴上的金光忽然聚到了箭尖上,犹如针尖对麦芒一样对上了。原本首尾相连的毒刺,闪出淡淡金芒后,就缩成了一根,竟然抵住了大日金光箭的攻势。等到第二支大日金光箭抵到第一支箭尾时,那根变的略粗了一点的毒刺忽的往后退了退。不过等更多的玉蜂吐出毒刺后,两者又焦灼在一起。
“有意思!”鱼光说着从背后的剑囊里又取出了一支箭。相对于全面两支箭,这一支箭却是跟弓身一个颜色,只见它一搭上弦,就如冲天的鸟,嗖的一下就到了第二支箭的箭尾处。就像三个劲往一处使的人一样,势要破了防护阵。
对面显然也不是吃瘦的,犹如漫天暴雨的毒刺忽的飞出,与最前面的那根金刺合二为一。金光大盛间,前面两支金箭忽的落地,换月色那支顶了上去。
一时间,那支箭上的月华大盛,竟然从那根金刺的中间飞出,狠狠地射在了防护阵上。
鱼光见防护阵上再次出现了一道口子,立马喊道:“槐兄弟,还等什么。”
早在他出声的时候,槐序就已经动了。这一回,他没有使出花哨的血艳刀,而是简单的辟了一刀。这一刀看着简单,却带着大道至简的味道,补在那处还未补上的裂口处后,那裂口果然变大了不少。
“快,我们快进去。”鱼光嘴里喊着就要往前面飞。只见眼前一闪,一个白影就先他一步冲入了阵中。
他跟着槐序进去后,这才气呼呼的道:“余道友也太不讲道义了,要进也得我们三一起进。”
余珍珠急着寻宝却是不理她,一个闪身就进去了殿宇里面。
鱼光海待再说两句,槐序跟着也进去了。他只得闭了嘴,跟着跑了进去。
…
且先不提槐序进到玉皇宫如何,这边树洞里,葭月总算是没弹月琴了。
却原来那一日,她随便弹了一首无名乐谱上的曲子,整个树洞里都疯了。对面的角藤更是蹦跶的欢,就跟听到仙乐一样,陶醉的很。等她换了一首听起来好听些的曲子,角藤果然就不干了,连忙让她换回去。于是,她就连着弹了好几首比鬼哭狼嚎还难听的曲子,喜得整个树洞跟着响起此起彼伏得
嚎声。那声音果然身震四野,震的她识海生波,心更像是被掐住一样,那叫一个难受。
不过,她依然坚持弹完了数首歌,直到灵力不能为济后,这才停止。之所以会如此,却是因为她不想陷入角藤先前所言的那种绝望中。许是真的太累了,她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自从修炼开始,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了。许是实在太累,她睡的死的很。以至于,宝树偷偷探出了一根灰枝都没发觉。只见灰枝从她左手心里探出后,先抖了抖叶子,这才跟吸收灵气一样的吸收流动着的暗灵之气。
对面的角藤也总算是跳累了,正想着也歇歇脚,谁知道一抬头就见着叶子变的有巴掌大的灰枝。
“这叶子怎么瞧着这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山羊用蹄子抓了抓脸道。
歪头想了一会,依然没想起来。正想着细瞅瞅,就见灰枝顶上有一片跟星云一样的黑色旋涡。
它立马惊道:“不得了,这怪树竟然能吸收暗灵之气,怪道也被抓了进来。”
山羊想了半天没相通也就没想了,想着葭月许是他们噬空兽一族幻化的也不一定,毕竟他们这一族的种族天赋五花八门不说,还都挺变态,谁叫他们是流窜在死星上的害虫了。什么是害虫,那就是几乎打不死灭不完,子子孙孙还无穷尽。想到这里,他自个先乐了。他先前虽那样说,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关在这树洞里。噬空兽一族都很乐观,不然也不能在死星那地方生存下来,他们可是死星唯一的原居民。
他想着想着就想叫醒葭月,不过葭月却始终没答应,哪怕它又嚎了起来,葭月也没反应。
“这也太放心了些。”角藤摸着下巴道。眼睛眨了眨后,他想了个坏主意。只见它用蹄子在空中划了几下,就见一只透明的小角藤飞了出去。小角藤径直越过洞口的封印,就要钻进葭月的梦中。不过,却被一直变大的灰叶给拦住了。就像是捕猎一般,叶子一卷就将小角藤给裹了进去,然后小角藤就这么被它吞了。
角藤在对面看着,张了张嘴巴后,最终选择将头耷拉在两只前蹄上,它累了。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槐序知余光误会了,却也没多解释。他这斗篷是出来的时候,夜芜给他保命的。真不怪他以为她是他娘,那位虽嘴上嫌弃他,事实上却对他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