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就怕有个意外,太子妃有此担心,也不无道理,遂点头道:“回太子妃,此事暂且了解着,只做春霞难产之因,加以剖析,避免宫中再生此事。”
“嗯。”沈梅棠点头。
思着方良娣极有可能假孕之事,如何的着手处理,刚要张口寻求肖中有何建议,忽闻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跟着锦青姑姑在前,引领着方嫣红身边的一个不宫女快步而入。
小宫女慌里慌张,不待说话,‘扑通’一声跪地磕头道:“回太子妃娘娘,方良娣不想活了,不相活了!”
“嗯?”沈梅棠站起身来看着锦青姑姑问道,“怎么回事?”
“闻得昨晚上,方良娣不知为何传唤了太医前来诊脉,太医直言,无有孕事。之后,方良娣又接连的传唤了两遍太医,皆言无有孕事。”锦青姑姑道。
“确实如此,昨日里自坤德宫中回来,方良娣就火冒三丈,痛骂那些个说她假孕者,越骂越气,越气越骂,最后强行将其劝住,有人建议她可自行寻太医诊脉不就心中有数了。
直到很晚了,方良娣传唤了太医,确言无有孕事。
方良娣不相信,崩溃大哭,强行的劝解,哪成想,今儿早起,竟然不想活了,欲寻短见。太子妃娘娘快去看看吧!”
小宫女是连说带哭的,两个眼睛通红,沈梅棠起身道:“先回去照看好方良娣,我稍后就到。”
“是。”小宫女起身而退。
刚想开口跟肖中确认数位太医前来为方良娣诊脉,确认无有孕事之事,忽见太子大步而回,脸色苍白,似乎是生了很大的气一般。
“可听说了,方良娣假孕之事?昨晚上温良娣有些个干呕,陪着她,早起忽闻得此事,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岂有此理?”太子道,“刚好肖太医你也在,随我前去方良娣处,当面再为她诊脉一次,确定此假孕之事,看其有何话说?”
“且慢。”沈梅棠上前道,“昨日坤德宫中,恰在皇后召集众人等说着这一年中宫中事之时,温良娣开始的干呕,有孕将近四个月干呕实不多见。
皇后急命太医前来,诊其无事,太医言,或是吃了什么东西不适,又或是天气寒冷而引起的嗓子干痒痛而已。
贵妇欲太医也给方良娣诊脉,我思着方良娣为延庆宫中人,便与皇后应承下来,回到延庆宫中邀太医前来为她诊脉。
却不想,她自行传唤太医诊脉,结果却是如此。
此一时,一位太医之言,方良娣必是还不信,况且温良娣也不太舒服,多请来几位太医过来瞧瞧,也顺道给温良娣开出止住干呕的方子,或是更好些。”
“传太医前来。”太子传命道,脸色极其的难看。
稍刻,十几位太医轮换着给方良娣把脉,方良娣两眼哭得通红,声音嘶哑着与众人道:“我怀孕了,确实怀孕了,约有两个月的月事都没有来,怎么可能没有怀孕?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歇斯底里的哀嚎,越说越激动,跪地死死地抱住太子的大腿,嘶声哀嚎,就跟媚乞小产时一般无二,失了孩子一般的哀嚎。
很明显的就能看得出,她确实是蒙在鼓里,被假孕的种种迹象所蒙蔽,直到真相摆在眼前,都无法走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命人拉起方良娣,一屁股坐在一旁边的椅上问道。
一位老太医略沉思上前道:“回太子,方良娣自述约有两月没有来月事,也极有可能。假孕症状实际上与真孕无有太大的差别。
更有甚者伴随着恶心、呕吐、厌食、肚子变大等真孕症状,多见于急切想要怀孕的女性人群之中。
众太医人等,皆以诊脉,确认方良娣为假症状。
此一时,可用安神、镇静、免焦躁之药,慢慢的调理。”
“不,不是,我真的怀孕了,真的怀孕了,都感觉到了胎动,呜呜”方良娣是大哭不止,再一次非常无助的扑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