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良娣是贵妃手中的一粒棋子,她现在怀孕了,无论是生出儿子还是女儿,贵妃都洋洋得意那么,太子妃就是皇后手中的一粒棋子,可以稍晚些,但必须也得怀孕,而且必须得生出儿子,皇后才会满意。
明争暗斗,容不得她想不想怀孕,生子已经不是她说了能算的事儿。
自打皇后催孕以来,太子无论多晚都回来陪她,她能够感觉得到,皇后的用心良苦。到也不能完完全全的说成是对她的好,但有一点就是,绝对不允许贵妃的风头压到她上边去。
可以非常阴暗的设想一下,如果,她怀孕以后,若是真出了个什么意外的事情导致小产,孩子突然间夭折了那么,温良娣的孩子绝对不会来到这个世间,不论有多大了!
而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却又紧紧相关的事情,或许与这两个既将当娘亲的人都无关,只是争斗的牺牲品。
春霞身为贵妃,又有圣上极度的恩宠在身,都没能躲得过被害死,还有被幽禁苦役二十几年的前淑妃、死去的前德妃悲惨的下场令她不敢想象,不寒而栗!
嘎吱吱、吱吱
马车一阵晃动,停在御马场的大口处,拉回了沈梅棠飘远的思绪。
安绮公主不用人扶,直接蹦下了马车,灰兰跟玳瑁分开左右,扶着太子妃下车,身后还有众多的佳丽们,一齐走进了御马场。
自打前一回太子妃与绮公主来此御马场骑马观雪之后,太子赏赐御马场,御马场的主管也破格的提拔肖二郎,已然是看出肖二郎似有来头。
专门指派那两个跟鹩哥一般,嘴不得闲的小太监,随时随地听从肖二郎的吩咐做事,两人大眼瞪小眼,直接变脸,嘴不得闲的开始奉承,恨不得将肖二郎当姑奶奶般供起来。
当肖二郎的身影映入眼帘,沈梅棠忍不住的激动,恍然一梦。
自小到大的感情,令她感觉到无论再过多少个年头,哪怕七老八十了呢,她们之间的感情永远都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直接,永远不会渐淡,只会变得更浓厚。
踏踏踏,踏踏
马蹄踩在雪地上,发出阵阵的响声,太子妃骑在马背上,肖二郎手中紧紧牵着缰绳,一路向前跑着。
纷纷扬扬飘荡着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天空中成一色的清淡灰幕逐渐散开,有阳光云背后透出,并不觉得冷。
“珍珠,方嫣红疑似有孕,温婉确实有孕,因此两人有孕之事,皇后催孕,接下来我可能不太方便常来此处看你。”沈梅棠沉思道,“这御马场里,可有什么活计,需要经常出入宫中,你去做便是。”
“梅棠,你是说,接下来你也有孕了?”肖二郎喜悦道。
“正是。”沈梅棠道,“皇后催孕的药,每日都到坤德宫中去喝着,由不得自身。”
“那我得向你道喜,不论生得皇子还是皇女,都将是一件大喜事。”
肖二郎道:“御马场里进出宫中的活到是少,个把月进得宫中一趟,或是春夏会跑得勤快些,无非都是一些关天马儿的事,说起来也不重要。
不过,到是,到是往几个王府跑得勤快一些,几个王爷总要好马,就连拉车的马匹都要最好的。”
“这样也好。”
沈梅棠沉思道:“前一时,见得睿王面,观其性格沉稳,聪明睿智。容我三思,待之后与你见面不方便时,睿王府中寻人,与你联络便是。
切记,王贵妃形若鬼魅,宫中事无所不知,你与前淑妃刘艳华关在一处百多日之事,她或是已经知道,处处定要小心,身边人都要留意才是。”
“梅棠,不要担心我。”肖二郎道,“我也有耳闻,温婉是王贵妃的外甥女,这一对毒蛇联手对付你,你可要处处小心啊!”
“宫里事,我自有应对,还有姐姐跟梅霞等人。”沈梅棠道,“珍珠,你无事我便放心。前一时,传来消息,家里人都好,祖母还特意问起了你,我已派人传话回去,珍珠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