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的琴音不停,她的手指捻、拨、敌、打得极快,仿若一股飓风凌厉而下,所到之处草木尽折腰,直接将那大恶人抹杀!
她的面孔变得不在只是花容月貌,瞪大的眼睛之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那一种光芒是迷茫、恐惧又让人怜爱,还有激情与痛苦交织一处,而无法描述出来。
陡然间,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回想起弹断琴弦之事,将调子沉了下来,琴声被压制得低回不已,将继将断,断而复联,仿若外面飘荡着的雪花服帖在水面上,稍刻既融,水面无痕。
琴声若水,在她的眼波里跳跃。
若有若无的一阵风,顺着北窗吹进来了雪花,落在她的手背上,融成了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或是楼下有人打开了房门,而带进来的一阵穿堂风。
她收回了飘远的思绪,起身关上了窗子,顺着楼梯走下楼来。
蓦地就是就在一怔,忽见得那赏雪的人,正坐在书案前,饮着茶,刘公公躬身立在一旁边。
“咳,”
稍微的清了一下嗓子,他撂下手中的茶碗,看一眼沈梅棠,然后又微笑着看向一旁边。
眼前人,仿佛是六一大师兄年长了二十几岁坐在眼前,特别是那轻轻的一咳,以及落下茶碗,将头稍转向一旁边微笑着的样子,如出一辙。
一个刹那间,沈梅棠瞪大的眼睛忍住不掉来眼泪,她真想对着镜子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她也老了二十几岁?她的六一大师兄又回来了,与她偕老!
“棠主,见了圣上还不快些施礼呀?”刘公公至沈梅棠跟前道。
闻得刘公公言,沈梅棠忽然回过神儿来,上前施跪拜大礼道:“沈梅棠见过陛下,愿陛下金身万安!”
“免礼,平身。”圣上道,“赐座。”
“谢陛下。”沈梅棠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