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多想?而这多想,往往都是往事情不好的一面去想,她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本就了解珍珠爱打抱不平的性子,必是受屈而被关,若在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沈梅棠不敢往下想,她的心中变更加焦急。
掐指算来,三百佳丽留用宫中,五十人受到封赏,其余皆为宫女或者其它,不过还有二十几天,又听说或是提前,赶在贵妃生辰之日前封赏共庆。
沈梅棠自是知道,逢着宫中大喜之事,皇恩浩荡,宫中犯有轻罪之宫人要放出一部分。虽然,焦急万分,但是,也要在等上十几天。
“务必去打听珍珠的情况,在封妃当日将她带过来。无论封妃者是谁?”沈梅棠说道。
“二小姐放心,前一时,我见过了翠儿,大小姐与四小姐还有李嫆等都记着珍珠这事儿。”
灰兰低声道:“自打方嫣红得太子之宠后,越发的跋扈、目中无人,随其身边的人,也直接称呼她为红主娘娘,竟然在太子跟前也是。”
“前番杖毙孔宁儿之事,必是有人在后挑唆,杖毙了一个孔宁儿,或是还有第二个孔宁儿蹦出。告诉姐姐那里,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剩下这十几天里,宁可不动,不可乱动。”沈梅棠嘱咐道。
“大小姐也说,那日里有一群温婉的人,前来生事,无非就是煽风点火,坐享渔翁之利。”玳瑁道,“这个温婉,有传言,其为贵妃的亲外甥女。”
“嗯,传言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沈梅棠道,“就从太子的赏赐上来看,可见一二。”
正说着话,忽见不远处亭台上有人在赏雪,沈梅棠一眼就认出,当中身着锦袍外罩黑色大氅者正是那日站在窗口之人。
见其身边陪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艳粉色的锦衣外罩着灰白色的裘皮大氅,珠翠满头,贵气迎眸。身后跟着两行宫女跟太监,小心侍奉着。
没有风,雪花飘落在水面上,即刻而化,没有一丝的痕迹,水面如镜,仿佛片片洁白的花朵从空中簇簇而落,缥缈若幻境。
稍刻,见其等行入一处楼阁当中,楼阁若画船一般的窗子敞开着,在内观景,仿若身处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