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走这东西,快点!”珍珠倒扣在通铺之上,呛得她直抹眼泪,就快要晕过去了一般。
“行了,总算过去了,虽然遭点罪。”艳姐说着话,将垫子又放在了室外的尿桶之上。
“艳姐,我是不是成了失踪人口了?若是没有人特意前来找我,就会老死在这里面!”珍珠问道。
“不在会有人再次提起你肖珍珠,姑姑们不会打自己的脸。从此以后,你只是肖二郎。”艳姐道,“眼前大好的机会,太子封妃,必是要赦免宫中犯有轻罪之人,你务必要出去。”
“那你呢?”珍珠问道。
“不用管我,或许,我只有在这里面受苦,才能活下来。”艳姐声音低沉道,眼波暗淡,仿佛她一出这受苦之地的大门,便会有灾难降下来一般。
“艳姐,若是梅棠封妃,定有办法让你出去。”珍珠肯定道。
“二郎,记住我说的话,一定告诉梅棠,远离王贵妃,她的阴毒是你们想象不出来的。
我之所以有今天,皆拜她所赐我之所以苟活今日,就想看着她被赐死的那一天。”艳姐说道。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明显能察觉出她心中绵绵无期的恨意。
珍珠抬头,看着艳姐憔悴不堪的面容,回想着她说过的一小部分的争斗。
当然是珍珠感觉出艳姐并没有全盘跟她托出,或是觉得她的年纪尚浅,或是觉得她的涉世不深,也有着接触的时间过短之意。
但一步一步皆心惊肉跳的争斗,让珍珠更是放心不下沈梅棠,即便一招封妃,就高高在上、无限风光了吗?
眼前的艳姐不也说过曾经被封妃吗?
而她却在这里受苦这么多年,有谁来过问她的冤屈,有谁管过她的死活?这一点,同样被冤屈关入此处的珍珠,颇有感触,产生共鸣。
珍珠正寻思着,艳姐忽然笑了一下,以干枯的手背碰了一下珍珠的脸,宛若一个大姐姐般说道:“出去后先洗个澡,实在是脏得要命,又瘦得跟初来时脱了相。谁也认不出来你了?”
珍珠拉着艳姐的手,从通铺上坐了起来,这会儿,觉得那股尿骚味儿似乎闻不出来了,也很可能是被熏得时间长了,嗅觉麻木,不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