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也希望能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身边能有珍珠这样一个人在跟前,帮她一把。
咣当
管事者回头一脚将门蹬开,看着珍珠进入后,紧跟着回头冲着那十几个麻木不仁,冷若冰霜继续洗着衣裳的人没好声的吼道:“洗,给我洗,加活洗到天黑!”
咣当一声,房门关上。
“也只能弄一口热水先给她喝着,晚饭多留一碗粥给她,能不能挺过来,看她自己了。”管事者上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者说道,随即在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捏红糖。
“替她谢您了!”破衣烂衫的中年女子,伸出干瘦得形同鸡爪子一般的手接过来道。
恰在此时,忽闻得室外的雨声加大,一个洗着衣服的人跑进室内,浑身上下浇得湿漉漉的,雨水顺着毫无血色的脸颊滴答而下。
“我取件遮雨的东西就出去。”那人言罢,转身来到大通铺上,扯起一块破毯子披在身上又出去洗衣裳。
管事者没有吭声,凌厉的眼神儿剜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口中嘟哝了一句:“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像看透、也恨透这帮人的麻木不仁、冷若冰霜,却又很是无奈。
“二郎,你端着热水,我把这糖放里,估计她能挺过来。”破衣烂衫的中年女子道。
“嗯,艳姐。”
珍珠唤了一声艳姐后,接过一个豁碴的粗瓷碗,里面大半下的热水冒着白烟,清晰可见还有着小沙粒沉在碗底。
稍刻,艳姐将一捏红糖放入水中,虽然糖不多但已经很知足了,珍珠明白,非是管事者大发仁慈,而是看在艳姐之面上。
珍珠坐腿从在通铺之上,将昏厥者抱在怀中,艳姐将糖水给她喂下,不多一时,见一丝红晕爬上她的脸颊,珍珠跟艳姐是喜出望外。
非是珍珠不长记性,非是珍珠吃一百颗豆子不嫌腥,怎么进到这地方来的忘记了,孔宁儿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她一辈子也抹不去,而是她就是不能见死不救,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