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了?真是触霉头啊,沈家大喜跟嫁女一般无二,他们却发丧,还碰到一块儿了,可真是的!”人群中,有人抱怨道。
“啊?”一人眼尖道,“你们快看,那前边穿着孝衣,肥头大耳的那个人,那不是胡府的大少爷吗?我没看错吧!”一人踩在石头块上,手搭凉棚道。
“没看错,是他,就是他,”有人也认出来道,“他给谁在发丧啊?难不成是前一时听闻胡府中烧了一把大火,烧死了二少爷跟三少爷,这事,可是当真啊?”
“是不是真的,走,看看棺前灵牌不就知道了。”
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发丧者那一边靠去,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果然是给他们家二少爷跟三少爷发丧,消息瞬间皆知。
人群就跟沸腾的一锅水一般,咕嘟咕嘟地开锅翻花冒泡,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了,难听的话自然也是不少。有很多的人都知道,沈梅棠与胡府的三少爷定过亲之事。
此一时,一位坐着马车入得宫中,热热闹闹,风光无限一位躺在棺中即将入土为泥,冰冰冷冷,与世长辞,真好比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冰火两重天!
众人等将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上前与对方交谈着的为首的侍卫官身上,一边看着一边议论道:“怎招啊?谁给谁让道啊,这还谈不下来了是怎招啊?”
“还用问吗?”一人道,“这太子的嫔妃,将来的皇帝的嫔妃,还能给他们让道啊?不就是个神尚书府吗?他们家一把大火烧了几天了都,这个时候出殡,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你快小点儿声吧,咱一个草根匹夫,谁也惹不起,神仙打架,可离得远点儿的吧!”一人说道。
眼见着双方交谈起来还没完了,僵持不下,侍卫官自是怕耽误了时辰上头怪罪,而对方却也不让路,堵在桥头处,谁也过不去。
且说马车当中坐着的沈梅棠,心中本就忘记不了胡百闲。
这一时,忽然见胡府发丧,透过车窗帘角卷起的一个缝隙,远远的看见马车上拉着的棺椁,眼前再次出现胡利辉哀嚎前去报丧的画面,顿时,若万箭穿心一般的难受,眼泪若断线的珍珠一般掉落!
“二小姐呀,不能哭,不能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