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有主子疼着、宠着,自己的精明伶俐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指责是什么要搞清楚了,莫主子夸赞两句,就找不着北了,失了职责也就失了疼、失了宠了。
一就手提着吃的来到二小姐的房中,将老太太的话先行说出,又看着还在昏睡着的二小姐,脸上依然是令人不安的红晕,翠儿心中自是焦急也无有办法,逐一将病情问过了,转身先行回去了。
四姐姐一直没有走,亲手为沈梅棠喂着药,虽然说只年长了几岁,却形如无微不至的娘一般照料着沈梅棠,盼着她快点好。
傍着晚饭前,沈梅棠的烧渐渐退了下去,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滚烫的身子却软得形如面条儿一般无力,稍稍的喝了一些温水,又到吃药的时间了。
也是憔悴了不老少的珍珠,看着更加憔悴的沈梅棠叹道:“这还吃什么饭了,光是喝药都撑得够呛了!”
四姐姐知道此时正病着的沈梅棠心娇,莫在珍珠说出来什么话让她再度的伤心,便将手中的湿手帕递给珍珠,让她洗干净了挂在院子当中晾干。
珍珠顺里间出来,抬眼一看,吓了一跳,见齐安平目光呆滞的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珍珠咕哝道:“你幽灵啊,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
四姐姐听见了声音急忙的走了出来,眼见着齐安平灰沉沉的脸好像瘦了一大圈,急忙倒了一杯茶水给他道:“梅棠好些了,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你洗个脸,吃口东西有点精神头儿,陪她说会儿话。”
齐安平抬眼看了看四姐姐,遇见她的目光又快速的躲闪开,点了点头。
稍刻。
安静的室内,沈梅棠的烧虽退了下去,但脸色还是很红,眼睛都有些发红,灰兰将一软枕垫在她的身下,半倚着床头。
“二妹妹,莫吓我,快好起来吧!”
齐安平低着头,话虽说着,却全无往日的精神头儿。那一副跟二妹妹说上一句话,就神采飞扬的样子跟现在他盼若两人。
“表兄,我爹呢?”沈梅棠问道。声音虚弱得几乎是听不见。